“你們真複雜。”勞倫攤了攤手,無可奈何道。
一切緊張而又忙碌的進行著,班長生來到關龍馨的房間裏。
此時,龍馨安靜的坐在床邊,一雙冷豔的眸子見到班長生後沒有任何的波瀾,朱唇輕啟,冷道:“失敗了。”
“暫時敗了。”班長生毫不介意,如實的承認,然後又道:“不過,用不了多久,我們跟賈儒之間還有一戰。”
“你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龍馨詫異的問道。
“我,西門生,王守規,石磊和巴天佑。”沒有任何隱瞞,班長生一五一十的告訴龍馨。
“那是你們的事情。”龍馨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淡淡的說道。
“也是你的事情。”班長生很平靜,道:“其實不止是我們,還有背後的人也出來了,隻是,為了三保險,你是我最後的一張牌。”
“你害怕了。”龍馨冷冷的道。
聽到龍馨的話,班長生認真道:“恐懼本身就存在,隻是更多的時候我們選擇淡忘它而已,不過,有你在,我可以繼續選擇忘記。”
“你已經覺得自己要失敗了。”龍馨言詞犀利,毫不客氣的說道,而她甚至沒有要動一動的意思。
龍馨說的沒錯,作為一位久經江湖的大佬,他相信自己的經驗更相信自己的直覺,雖說現在的他們兵強馬壯足以橫掃省城的地下世界,可是,他們麵對的是一個飄乎不定的對手,如果用不飄乎不定來形容不足以肯定賈儒的實力的話,那麼,一個人有身份,有背景,有能力的三有新人足以形容賈儒。
俗話說,拳怕少壯,長江後浪推前浪。
在歲月的麵前,他已經輸不起了,而心裏隱約感覺到絲絲的危險正在向他靠近,所以,再三思考的他,毫不猶豫的拿出最後一張牌——龍馨。
“你說對了。”班長生嘴角微勾,露出最真實的笑容,道:“所以,我不能失敗。”
“你要做什麼?”此時,龍馨慢慢的站起來,平靜道:“這一次,我配合你。”
“你是個聰明人。”班長生點點頭,語重心常道:“不要怨我,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是你爸遺留給你的問題。”
“我想知道為什麼。”龍馨緩緩的說道。
“他叫黑洞。”略微猶豫,班長生緩慢的說道。
“黑洞。”龍馨重複了一遍。
“黑洞的成員掌握了我們以前的一些證據,他們以此相要挾為他們服務,你爸不同意,結果他們並沒有把證據交給官方,反倒是搜集對我們不利的證據以及控製我們的親人。”班長生說道。
“你們屈服了。”龍馨道。
“沒錯。”班長生露出一抹苦笑,道:“我們不願意像你父親一樣死去。”
“膽小鬼。”龍馨輕哼一聲。
“人有權力選擇活著的方式。”班長生道。
“是方式選擇了你。”龍馨道。
“成王敗寇,我選擇活著。”一邊說著,班長生一揮手,等他身後的人來到龍馨身邊,他然後道:“給她綁上。”
“什麼東西?”龍馨看著中年男人手中一件類似背心的東西。
“以防萬一的東西。”班長生解釋著,道:“最後一張牌,定時炸彈。”
“你這麼害怕一個年輕人?”龍馨嘴角一勾,邪笑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班長生道。
“綁上吧。”平靜的看著班長生,龍馨緩緩的舉起雙臂,等著對方往自己身上綁定時炸彈。
龍馨如此配合,班長生倒是意外,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道:“你就相信賈儒一定能救你?”
“不。”龍馨搖了搖頭。
“那……”
“你要是引爆了炸彈,你不也就一起死了嗎?”龍馨用平靜的令人發指的聲音說道。
聽到此話,班長生一陣沉默,最後,他深沉的盯著龍馨,道:“你跟你父親一樣冷血。”
“我父親也不容許背叛。”龍馨冷道。
龍馨很配合,炸彈很快安裝到她的身上,這讓老謀深算的班長生頗為失落,在生與死的麵前,她與她父親一樣決絕,甚至比她父親更加的坦然,然而,這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少的安全感,根據以往的經驗,在和一人無法猜透,隻知道紙麵信息的對手為敵,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在與賈儒的戰鬥過程中,無論是他還是其他人,賈儒都一次次的給著他們無可挽回的驚喜,這就是少年的銳氣,這更是黃昏的落寂,他老了,他怕了,他變得畏首畏尾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心思縝密、不計後果、下手狠辣的中年人了,他甚至懼怕失敗,而他更加清楚的是,越是害怕失敗也就有可能失敗,雖然嘴上不說,潛意識裏,他已經用行動表明自己在做最壞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