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才多大,似乎也隻是剛剛二十左右的樣子,他一年能當十年用嗎,這份表情讓人意外的緊。
“你不表明身份,我為什麼要跪?”賈儒字字如鐵,鏗鏘有力,絲毫沒有屈服的樣子。
“他是你師叔。”此時,老祖幽幽的開口了,緩緩的說道:“主修煉氣一術。”
緊接著,老祖又介紹了另外兩個人,二人分別是主修醫藥和祝由的,可是,能坐在這裏的人,必然是九幽一脈集大成者,雖說都有主攻方向,但是,他們對於兩門都有極高的造詣,所以,在心裏,賈儒絲毫沒有輕視的意思了,反倒對他們多了分尊重。
此時,他雙膝一軟,砰砰,連磕三個響頭,恭敬道:“後輩拜見師伯、師叔。”
“我讓你跪了嗎?”此時,隻見一位微胖的師叔衣袖輕輕一揮,一道勁風如同冬天的寒風一樣直掃賈儒的麵部,端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子濃鬱的煞意。
“謹聽師叔教導。”此時,賈儒又恭敬的站起來。
“跪下。”這道聲音飄渺無力,卻又帶著無可反抗的壓力,這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人發出的,而這種來自精神方麵的壓力,相信是最後一位主攻祝由術的老人發出來的人。
“是。”賈儒倒是耐性好,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這一次,他卻沒有磕頭,不卑不亢道:“師叔們還有什麼吩咐。”
“你覺得很委屈。”瘦小之人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沒有。”賈儒如實說道。
“嘴硬。”瘦小之人毫不給賈儒麵子,冷冰冰的說道。
“不用覺得委屈。”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緩緩道:“你師伯如今這副樣子,全是你師傅一手造成的,如今你既然來了九幽一脈,那就是決定要替他贖罪,磕幾個頭,隻是開始而已……”
“師叔,我真的沒有。”賈儒理直氣壯的說道,他發現這幾個人有點自以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管有沒有,今天你來到這裏,對你的人生來說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飄渺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冷意。
“為了義父,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賈儒斬釘截鐵道。
“哼,好大的口氣。”瘦小之人再次冷哼一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無往不利的霸氣。
此時,賈儒身上鄉下小子的混不吝的勁兒也迸發出來,正視著瘦弱之人,毫不客氣道:“兵來將當,水來土淹,大不了灰飛煙滅,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當這裏是綠林嗎?”微胖之人緩緩的說著,端是心平氣和,不經意間又泄出一絲的怒氣。
此時,房間內陷入詭異的平靜中,三道不一的氣息如同浪潮般撲麵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瘦小子之人的氣息寒冷霸道,像是冬天的寒風一樣,讓人忍不住縮脖子;微胖之人的氣息則十分厚重,如同一柄重劍,端是給人無比的壓力,加之與瘦小之人的氣息配合,在這股子厚重中帶上了一種格外的鋒利,頓時,這種讓人恐懼的氣息變得煞氣無比,然而,氣息遠沒有如此簡單,再加上第三種飄渺中帶著不陰不陽的氣息,總是讓人忐忑不已,可以說,這三種氣息配合在一起,是對人的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攻擊。
而且,三種氣息配合默契,前麵主攻身體,後麵主攻心靈,前後有序,端是讓人無法自顧。
處在這種強大的氣息中,即使賈儒身手了得,也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但是,他沒有低頭的意思,反而愈發平靜的盯著三個人。
時間在流逝,房間裏的壓力越來越大,不經意間,賈儒的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露出一抹平淡且釋然的笑容。
賈儒如此表現,讓在場的四個人大為意外,要知道,在九幽一脈中,人才眾多,像趙山河這樣的,絕對不是最厲害的,而比趙山河厲害的人站在這裏,也禁不住其中一個人的氣勢攻擊,而後輩中,最有前途的左傾城和趙乙,也隻能在一個人氣勢全開的情況保持片刻而已,而他們,無論年紀還曆練方麵,都比賈儒要大,要多,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管如何,賈儒就站在眼前,他像是一座橫亙在他們麵前的大山一樣,一動不動,而他嘴角浮出來的平淡笑容,則像是風中的樹枝,雖然平淡,卻帶著一絲的僵硬,這在對麵的人看來更像是嘲諷。
沒錯,就是嘲諷。
要知道,他們可是九幽一脈中碩果僅存的幾位長輩,一身的修為已經入了化境,可是,麵對一位小輩,他們先是用三層力量,僅接著是六層,七……一直到十分力量,賈儒都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當他們怒極而發,傾盡全力用了十二分力量的,賈儒竟然綻放出淡淡的笑容,這不是笑他們已經老了又是什麼,不由得,三個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甚至,他們的自信心受到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