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聽錯,這就是大師兄的意思。”虛無子仿佛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交待後事,道:“九幽一脈已經到了一個轉折的時候了,老規矩已經不適應新社會了,雖說,賈儒是名義上的九幽一脈的掌舵人,但是,隻要你們有任何不服的地方,都可以向他提出挑戰,換言之,隻要你們在能力上勝過賈儒,你們可以隨時取而代之……”
慢慢的,虛無子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虛弱,他努力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幾乎看不到的笑容,像是一部老舊的機器一樣,慢慢的蹲下來,席地而坐,盤腿,呼吸越來越弱……
“師叔祖……”左傾城邁出人群,來到虛無子的身邊,悲傷的叫了一聲。
“他死了。”站在左傾城的身邊,賈儒愈發平靜的說了一句。
“是的,他死了,被你打死的。”人群中,趙山河狠狠的說道,“我向你提出挑戰。”
經趙山河一提,人群變得蠢蠢欲動,數十股仇恨的力量在院子交織著,彌漫著,仿佛要把賈儒壓成肉泥,即使這樣,也不能解心頭之恨。
麵對著巨大的壓力,賈儒抬起右腳,輕輕的邁了一步,然後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平靜的掃視了在場的大部分人,然後不緊不慢道:“四位前輩的死,確實與我有關。”說到這裏,他感覺壓力抖增,仿佛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但是,他依然麵不改色,心不跳道:“但是,真正致他們於死地的是毒藥。”
“你毒死了他們。”趙山河陰沉的盯著賈儒。
“是你毒了他們……”
所有人的眼神像是一柄柄利劍,仿佛要把賈儒萬箭穿心。
“他們很可能是被你們中的某一個人給毒死的。”頂著壓力,賈儒同樣目光堅定,如同X光一樣,照進了他們的心髒。
賈儒氣勢一盛,他的話如同鋼針一樣刺進了眾人的耳朵裏,大腦嗡嗡的響,一時間,他們的腦海裏再次充滿了驚訝與疑惑……
幽冥老祖、淩風、瘋子劉和虛無子四個人在九幽一脈並不是單純的德高望眾這般簡單,四個人在的修為與學識還代表著九幽一脈的最高成就,一定程度上講,九幽一脈少數密方還掌握在四個人的手中,並無外傳,而四個人相繼死亡,不單單是對人才的一種損失,更是對學術的一種打擊。
所以,院子裏的眾人完全沒有從驚愕中醒來的意思,一時間,他們也無法接受現在的結果。
“老祖和幾位師叔都死了。”院子裏幾位年歲較大的人呢喃的說道,他們的眼神裏透著無盡的失落與悲傷,慢慢的,他們抬頭看向站在院子裏的賈儒,幾個人零零散散的說道:“是你殺了他們?”
“不是。”賈儒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卻從未閃躲。
“他們為什麼會沒有征兆的死亡……”一個人輕哼了一聲,幽幽的聲音變得咄咄逼人,上前一步道:“幾位師叔的身體情況,我們大概了解,斷然不會這麼早的死亡。”
“他們中毒了。”賈儒聲音平靜,迎著極盛的目光,平靜的說道。
“是你殺死了他們。”另外一個人也上前一步,逼視著賈儒。
這時,賈儒感覺大多數人的身體都微微前傾著,而他們的目光中也透著仇視,巨大的壓力正在層層的疊加,仿佛要隨時把他壓垮一樣,這時,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愈發的平靜道:“你們還真是一群老頑固。”
“賈儒,你不要太放肆了。”這時,趙山河也上前一步,能看得出來,他的眼角濕潤了。
“跟長輩們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撇了眼趙山河,賈儒的眼睛看向了站在他身邊的趙遠跡。
此時,趙遠跡的唇不斷的輕抖著,五官幾乎扭曲了,他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輕輕的拍了拍已經暴發的趙山河的肩膀,聲音也顫抖著,道:“他說得對,這件事情由我們來處理……”
“可是……”趙山河回頭看了眼幾欲要失控的趙遠跡,最終,退後一步,站在了趙遠跡的身後。
“這還不錯。”賈儒點了點頭,平靜的掃視了在場的大多數人,道:“據我所知,除了幾位長輩,九幽一脈分成了三門,分別是祝由門、練氣門和義診堂,既然大家要討說法,甚至一致認定是我殺死了幾位長輩,那麼,就請義診堂和練氣門的長輩們來出來,如何解決,咱們也商討個對策。”
“哼……”煉氣門主冷哼一聲,死死的盯著賈儒,道:“事實擺在眼前,還要商討什麼對策。”
“對。”趙遠跡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賈儒,趙遠跡又環視周圍,道:“諸位同門師兄弟,幾位前輩死在賈儒的手下,現在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