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的筆停下來,怔怔的看著賈儒,思緒飛速的飄揚著,各種念著在腦海裏飄過,她本能的感覺扣押賈儒是不正確的做法,可是,她又隻能執行命令,停頓過後,她的筆下開始認真的記錄賈儒的口供。
…………
“口供錄完了?”看到沈冰,出來打水的中年警察詫異的問道。
“錄完了,很配合咱們的工作。”沈冰表情凝重道。
“怎麼回事?”中年警察拿過沈冰手中的口供,瞄了幾眼,不以為然道:“有水分啊。”
“萬一是真的怎麼辦?”沈冰咬了咬牙,吞咽口中吐沫,才感覺口幹舌燥的。
“把口供給所長送去。”中年警察思考再三,作了一個比較穩妥的決定。
“好的。”沈冰道。
一分鍾後,沈冰出現在派出所長的辦公室,此時,所長正在打電話,示意沈冰坐下。
“所長,這是賈儒的口供。”見所長掛了電話後,沈冰把口供放在所長的辦公桌上,“您看看有什麼不妥之處。”
“好的。”說著,所長看了沈冰的胸部一眼,然後拿過文件夾,剛要翻開,他的黑色功能手機又響了,接起電話,隨後,又把口供扔到了文件堆裏。
“所長,您最好看一看。”見此,沈冰建議道。
“我有事出去一下,回來就看。”說完,所長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所長……”
“我回來就看。”
很快,派出所長在沈冰的視線裏消失了。
“賈儒還沒有到京城。”尹若情等了十幾個小時,才拔通了左傾城的電話,拔通後,她凝重的說道。
“按照正常時間,即使他開得再慢,也該早到了。”左傾城不緊不慢,慢幽幽的說著。
“我沒有接到人。”尹若情的言語中透著一股子的擔憂。
“我的車有定位係統……不然的話……”左傾城自然的說出如何尋找她的寶馬車。
聽到左傾城的方法,尹若情神情一鬆,道:“我知道了。”
“鮑姐……”掛了電話,左傾城一雙如水的眸子看向門外,輕飄飄的聲音帶著一股子秋天的肅殺。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鮑姐係著圍裙,大步出現在左傾城的身前,腰部微躬著,端是畢恭畢敬。
“姑爺沒有消息,打他電話也打不通,你去查一下,那輛出最後出現在什麼地方。”左傾城絲毫不亂的吩咐著。
“我這就去。”鮑姐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幾乎是跑步消失在左傾城的視線裏。
半個小時後。
鮑姐沉穩的來到左傾城的房間,微躬著腰,道:“小姐,已經查清楚了,那輛車最後出現在京城酒吧外,我想姑爺應該是……”
聽到鮑姐的話,左傾城幽幽的吐了口氣,清澈的眸子變得愈發的清澈,透著一股飛揚的神彩,喃喃自語道:“沒事就好。”
“小姐,咱們要不要去一趟京城?”鮑姐微抬頭,看著坐在凳子上,腰杆筆直的左傾城。
此時,左傾城輕輕的搖了搖頭,分析道:“京城局勢複雜,即使咱們去了,也並未見得就能幫上忙,而且,姑爺行事果敢,常有出人意料之外的舉動,咱們也摸不準他的脈,咱們去了,倒會牽扯他的精力,倒不如,在這裏給他當堅實的後盾了。”
“可是,煉氣門的人肯定會與姑爺為敵。”鮑姐對九幽一脈的事情了如指掌,自然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們知道。”左傾城點點頭,眉頭卻輕輕的皺了皺,道:“京城最可怕的不是煉氣門,而是那種根深蒂固的關係,這個京城酒吧非比尋常,想必,裏麵會發生事情了。”
“小姐,要不要跟幾位朋友打個招呼,讓他們幫忙照顧一下姑爺。”鮑姐試探性的問道。
“打,給所有用得上的人打個電話,跟他們說說賈儒的情況。”左傾城自然的說道,她倒不擔憂賈儒的開力值,倒是害怕京城那潭深水會凍死人。
而她又哪裏知道,她過於關心賈儒,給京城酒吧片區的派出所來帶來了無盡的麻煩,而派出所長看到賈儒的背景資料後,也是事發之後了,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賈儒,人脈居然會縱橫政、商兩界,而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隨便一個都能用小拇指撚死他。
要說,左傾城在動用自己的關係保護賈儒,尹若情也沒有閑著,他立即聯係了粟雄飛和熊熊虎狼,確定兩個人也聯係不上賈儒的時候,她又聯係到了粟中庸,緊接著,粟中庸又請示了老爺子。
看戲的,倒不怕局大,粟老爺子沉默了足足有兩分鍾,才大喝一聲,道:“好。”
一個好字,足足讓粟中庸思考了十分鍾,才漸漸的揣摸到了粟老爺子的意思,他們這些人做事講究得失平衡,從而失去了先機,導致所有的關係像是一潭死水,如果要做點事情,就會深深的困在這潭水中,可是,賈儒完全不同,他並不是水裏的魚兒,更像是一杆魚叉,閃耀著冰冷的寒光,隨時會刺入深潭,刺傷互相牽製的魚群,從而導致平靜的深潭變得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