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風平浪靜,賈儒也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條件,最多損失一些學員而已。”季老風輕雲淡的說道,很好的安撫了東郭青的情緒。
薑還是老的辣,季老這麼一分析,就把利弊剖析得很清楚了。東郭青不禁暗罵自己沉不住氣,索性繼續坐下來,看賈儒能自導自演出一場怎樣的鬧劇。
實際上,賈儒的餘光一直都在盯著季老和東郭青兩人。不愧是東郭家的智囊。季老的沉著讓東郭青沒有丟掉更大的麵子。但這也無妨,賈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踩到板橋道館上來,一來是給東郭青一個下馬威,警告他以後不要輕舉妄動,二來順便順走一些有底子的學員,
“你輸了。”賈儒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是透露出一股威嚴。他徑直走到經理麵前,取回那張存著一千萬的銀行卡。
“諸位,你們也看到沈家道館的實力了。如果願意的話可以過來沈家道館習武,我們和板橋道館收取相同的費用,但是傳授的知識卻毫無保留。”沈開山這時候也說道。
沈開山開口了,下麵的人心中都蕩漾起了波瀾。板橋道館的學武費用不便宜。但無論是導師還是教練都是一流的。一些學員也清楚沈家道館,那裏的環境是定然比不上板橋道館的。
但是習武又不是住店,環境還是次要的。沈開山的身手眾人已經領教。然而他還管身旁唇紅齒白的年輕人叫做少爺,看那人掌控全局的自信,難道他便是第一家族的人?
對第一家族的事情不是很了解,這些學員們不敢亂猜,隻知賈儒的身手不在沈開山之下。
經理急的連汗都要出來了。有人來挖牆腳,為何老板一句話都不說?難道即便是老板也動不了賈儒?
板橋道館內一片安靜,唯有賈儒三人臉上洋溢著笑意。如果說剛才還有人猶豫,現在已經被賈儒的絕對自信給打動了。
“我來,”一個高瘦的青年站了出來:“可是費用能不能便宜一點,才交過板橋道館的學費,身上銀子沒多少了。”
賈儒微微一笑,像是回複青年,實際上是對著大家說道:“我們之所以收費,是為了提高教學的質量。但是考慮到大家的顧慮,第一個月免費,如果不滿意隨時可以離開。”
賈儒的一席話徹底打消了大家的顧慮。竟然還有試用的機會,不去白不去啊!
“我也去。”
“沈先生,你們還招人吧。”
“我可以過去任教嗎?”
就連幾位教練也蠢蠢欲動。見到目的已經達到,賈儒舉起雙手說道:“有意者可以隨時到沈家道館報道,我們的課程在三天後開始。”
說罷,三人便在賈儒的帶領下,也不理會板橋道館中的其他人,徑直離開。
“少爺,您這是……”贏了板橋道館的人,沈開山是非常的高興。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有這番實力。但沈開山很快就發現賈儒現在走的方向並不是回沈家道館,也不是回第一大宅。
賈儒卻沒有直接回答沈開山的話:“你的紫薇第一訣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但還是不足。習武者講究收放自如。如果不是我喝止住,黑子恐怕已經命喪擂台了。”
“是,少爺。”沈開山能聽出賈儒的意思。賈儒醫者仁心,慈悲為懷,是斷然不允許誤傷無辜的事情發生的。幸而沈開山最後還能收回氣勢,黑子傷的不算重,修養一兩個星期便能恢複巔峰狀態。
接下來的半天裏,賈儒又走了幾家京城有名的道館。幾番打鬥之下,沈開山也慢慢進入了狀態,無往不勝,撼動京城。
城東的歐陽大宅,歐陽過正操控著一台平板電腦,在上麵點點劃劃。
忽然,門鈴大作。歐陽過皺了皺眉,示意管家開門。
“歐陽少爺。”一個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信步走了進來,但言語間依然保持著對大宅主人的尊重。
歐陽過放下平板,抬頭一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範叔,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範叔是東郭家的管家,其實更是東郭家幕後的那隻黑手。很多見不著光的東西都是範叔代行的。
範叔能親自登門拜訪,那就證明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多半是關於賈儒的。
“歐陽少爺,賈儒他……”
“賈儒他上板橋道館了?”歐陽過笑著,硬生生打斷了範叔的話。
範叔一時語塞。他知道歐陽過消息靈通,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範叔覺得頓時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