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非常年輕的小醫生見到賈儒進來,麵色都變得鐵青了。他們知道賈儒的權力遠在趙院長之上,開除人都不帶理由的。
“賈先生。”兩人悻悻的說道。
好不容易才在義診堂裏麵謀得一個工作,工資高待遇好,雖然平時累了一點,也算是值得了。要知道中醫專業的學生不好找工作。要是賈儒二話不說就開除了自己,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向父母交代。
像是看出了兩人的擔憂,賈儒微微一笑說道:“別緊張,坐下來吧,我就是問問。”
兩人麵麵相覷,隻好等賈儒坐下之後再坐下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賈儒的反應。
“藥是你們兩人開的?”
兩位醫生點了點頭,戴眼鏡那個說道:“賈先生,我們是嚴格按照流程來的,服藥次數,方法和一些禁忌都說的清清楚楚。”
“病人的身體狀況我們也了解清楚了,”另外一個醫生說道:“有沒有藥物過敏史,是其他科室一早就已經查清楚的。”
照兩人的說法,確實是完全按照流程,問題並不是出在流程的末端上。一定是源頭出現了問題。
“知道了,管藥物的是誰,趙山河嗎?”
戴眼鏡的醫生搖了搖頭:“趙院長太忙了,是謝副院長代勞的。”
謝副院長,賈儒並不是很清楚這個人。對醫院的人事和運營賈儒從來不過問。雖然義診堂是九幽一脈重要的經濟來源。但趙山河那小子工作能力還是挺強的,一直沒有讓賈儒操勞。
想必這個麵生的謝副院長是為了應付日益增多客流而拓招進來的人才,賈儒決定去會會他。
老人的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並且送到了賈儒手中。賈儒並沒有聲張,心裏的一塊卻是越揪越緊。
各項指標都表示老人家的生理狀況是正常的。之所以會出現不適的狀況不是因為吃錯藥,而是因為沒有吃藥。
也就是說,這家人拿到的藥是假藥無疑了。假藥為了不出人命,一般都是用無害的澱粉類或者其他沒有藥效的食品代替。吃下去和沒吃差不多,病人也會因此耽誤治療的時機。
“竟然敢在義診堂裏麵賣假藥!”一團怒火在賈儒心中油然而生。
在去副院長辦公室的路上,賈儒是越發的生疑,從源頭到末端理論上來說,義診堂的藥都沒有任何的問題,這假藥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謝副院長?”賈儒敲了敲門。
“哪位?”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賈儒。”賈儒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很快,門從裏麵打開了。賈儒第一次見到謝副院長的樣子。
從一些細節看來,謝副院長至少已經五十多了。但可以看出他對中醫是有一定的造詣,保養得很好,和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差不多。身上的休閑西裝很是得體,配上一副細框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
賈儒把目光投向他身後的書桌,才知道謝副院長的全名叫做謝才。
見到賈儒,謝才也是微微一愣。他早就聽說賈儒神通廣大,在醫術上更是有極高的造詣。甚至有傳言說義診堂真正的老大是賈儒。現在難得見上一麵,怎麼看上去卻像是乳臭未幹的小年輕,隻不過有些老成而已了。
“賈先生,哎呀,幸會幸會。”謝才一臉諂媚,讓賈儒新生厭惡。
在謝才的盛情接待下,賈儒在辦公室裏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邊掂量著趙山河究竟是花了多少血本才請了這老家夥回來。看著辦公室裏麵的紅木家具和沙發,怎麼感覺比趙山河辦公室裏麵的還要豪華。
“賈先生,歡迎蒞臨義診堂,是有什麼事情嗎?”謝才為賈儒滿上一杯茶,笑著問道。
果然是新來的,都不知道義診堂早就已經是賈儒的第二個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賈儒是生客。
不過賈儒也不計較,開口就問道:“謝副院長,你知道我對中醫的事情一直很上心,也一直關注著義診堂的發展。所以有些事情想要來請教一下。”
“哪裏的話,賈先生能妙手回春,我看咱們整個義診堂裏麵都沒有一個醫生能趕得上你,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謝才趕緊回應。
聽著謝才那一籮筐的套話,賈儒是哭笑不得。還真把自己當作是義診堂的主人了,等會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趙山河,也不知道員工培訓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