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誌心中有點不高興,賈儒這是在變著法子的不給自己麵子。然而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入鄉隨俗,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的。畢竟他今天過來的目的不是鬧事,而是想要賈儒商討一些事情。
於是,耿誌揮了揮貂皮大衣,讓手下幫忙拿住雪茄,徑直走上了二樓。
賈儒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給經理使了一個顏色。經理當即識相的走向吧台,招呼保安們和黑衣人坐下來喝酒,今晚酒水全包。一樓的氣氛才算是稍稍緩和下來。
酒吧二樓,隻有耿誌和賈儒兩人。就連一個手下都沒有。耿誌打開雪茄盒,遞給賈儒一根雪茄:“來一根?”
賈儒擺了擺手:“我是醫生,怕死。”
耿誌笑了,這小子還有點意思:“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今晚來的目的?”
賈儒如實回答道:“想,畢竟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聽說你是京城酒吧的前股東,是來收回京城酒吧?”
耿誌吐出一口煙圈,淡淡的說道:“當然不是,合同上已經寫的清清楚楚,這家酒吧是你的了。隻不過你知道,人和物相處久了,是有感情的。我想回來老地方看看,順便和新朋友談些事情。”
不用想,新朋友指的便是賈儒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賈儒加強了警惕。從進門的時候賈儒就可以看出來了,這個耿誌並不是個好人,起碼在生意上並不是個好心腸的人。得著重留意才行。
“請說。”這時候,經理端著兩杯雞尾酒走了上來,一杯是龍舌蘭日出,另外一杯是賈儒的薄荷莫吉托。
耿誌接過了酒,說道:“這酒有些淡口了。”
賈儒轉向經理:“給耿老板換一杯波本。”
“不必了,我們談正事吧。”耿誌卻是說道。
經理朝耿誌微微鞠了一躬,識趣的退了下去。等到經理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的時候,耿誌才說道:“我今天過來,是想和賈老板談合作的。”
賈儒微微一怔:“合作?”
耿誌微微的點了點頭:“沒錯,賈老板的事跡可謂是響徹京城,三打砸老京城酒吧,甚至還把之前的老板送進了監獄,竟然能得到他父親的諒解,接手京城酒吧。如此戲劇性的東西,或許也隻有賈老板可以做到了吧。”
賈儒笑了笑:“有話直說,我喜歡耿直的人。”
耿誌對這個梗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說道:“剛才我說過了,我想和賈老板合作。如果談攏的話,不僅是京城酒吧,我還有兩個場子也能讓給你。那兩個場子和京城酒吧相比,雖然規格不高,創收可是像印鈔機一樣。”
說完,耿誌還用手指做出數錢的動作,然而他尷尬的發現賈儒對此並不感興趣。
“接著說。”賈儒不動聲色的說道。
耿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把煙圈吐盡了之後才湊近賈儒,壓低聲音說道:“聽說,李崢嶸找過你。”
賈儒微微一怔,他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自己並沒有答應李崢嶸,亦沒有答應過夜鶯。也沒有向其他人提起過相關的事情。
還沒有等賈儒表態,耿誌接著說道:“我很欣賞你,你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如果你跟我做,我保準你飛黃騰達。”
耿誌的意思很清楚,他要賈儒遠離李崢嶸,和他一起混。這在賈儒聽來,就是天大的笑話。
“謝謝你,老爺子也是這樣說的。他說我年少有為,能力高強,如果能遇上貴人,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
雖然不知道賈儒口中的老爺子是何人,耿誌卻是不住的點頭,以為自己就是賈儒口中的貴人。
賈儒沒有理會耿誌,接著說道:“但老爺子同時也說過,有些人一定不能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這個請求,恕我不能答應。”
耿誌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敢情賈儒的意思是說自己人不行嗎?黑自己一次,耿誌就當是開玩笑,黑兩次,可以當作死後賈儒平時的說話習慣,黑三次,就表明賈儒是有意的。
耿誌聲音陰沉沉的:“你什麼意思?”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就是我的答案。”賈儒的話中充滿真氣,氣勢一點都不落下風。
“別以為你天下無敵,我這是給你一個機會。”耿誌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聽上去更像是威脅。
賈儒卻是不為所動:“那我也給你一個警告,李鏗鏘和你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如果你想要和他為敵,我勸你還是早日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