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義診堂的門口,賈儒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那道不懷好意的身影便像是猴子一樣,敏捷的跳到了他的身旁,用詭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賈儒。
又是這個老家夥!
沒錯,眼前這個像是瘦猴一樣的老人便是霍坤,他冷笑著看著賈儒,聲音尖尖的,讓賈儒感到很不舒服。
“我就猜到你會回義診堂,我有一筆相當劃算的買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冷眼看了霍坤一眼,賈儒淡淡的說道:“我是醫生,不是商人。”
“年輕人,凡事不要這麼快做決定,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霍坤依然陰陽怪氣的說道,擋在賈儒的麵前不讓他走。
沒有辦法,賈儒隻好不耐煩的說道:“老頭,我今天有急事,你最好不要擋住我的路。”
“我知道你在急什麼。”霍坤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賈儒皺了皺眉頭,把霍坤給拉到了一邊:“你都知道什麼?”
“看,我就說你會感興趣,”霍坤得意洋洋的說道:“一筆簡單的交易,隻要你答應,我就能讓你找到夜鶯。”
“說。”
見到賈儒已經淪陷了,霍坤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知道夜鶯現在在哪,也知道他還沒有死,但是已經離死不遠了。僅僅是憑借著他一人的能力,是定然逃不出那個鬼地方的。”
這老不死的消息竟然比李老還要靈通,京城還真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聽到霍坤知道夜鶯的下落,原本八風不動的賈儒也變得有些著急,他不由得追問道:“你真的知道夜鶯的下落?”
“你也太小看我霍坤了。”老家夥的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像是對賈儒的不屑。
賈儒心中的疑惑越來越甚,他推斷了一下霍坤和夜鶯之間的關係,斷定這老不死的估計連夜鶯都沒有見過,那麼他是怎麼知道夜鶯失蹤的,更重要的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候,霍坤卻是算準了自己會出現在這裏,那麼他真正的目的又何在?
“我沒有理由要相信你。”賈儒淡淡的說道。
“可以,”霍坤也是相當的平靜:“那麼你的兄弟就等死吧。”
說完,霍坤便靈巧的跳到了路邊,三兩步就躍出了相當遠的距離,如果賈儒不追上去的話,恐怕下一秒就沒影子了。
心中一沉,賈儒咬了咬牙追了幾步:“等等。”
“怎麼,又舍不得了?”霍坤像是算準了賈儒會追上來一樣,懶洋洋的倚著身旁的一根電線杆子,一臉得意懶散的看著賈儒,像是對能玩弄賈儒而感到相當的高興。
賈儒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來京城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耍,眼下的情況又不容他去談其他條件,隻好冷淡而急迫的說道:“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來,不要提太過分的。”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霍坤擺了擺手說道:“你說說看,想要怎樣處置我的徒弟?”
又是這個問題,賈儒感到一陣頭痛。這老不死的是不是對徒弟有著師徒之外的其他特別情感,怎麼就這麼關心自己的徒弟呢?
實際上這段時間霍坤一直都在打聽謝才的消息,奈何除了停職之外醫院還沒有決對謝才的進一步出處罰,情急之下霍坤才會堵在醫院門口詢問賈儒。
“謝才麼,”賈儒淡然的說道:“很簡單,如何處理在法律上應該寫的清清楚楚吧,你可以回家翻翻條款,或者是問問公安部門,也總比問我要強。我是從鄉下來的,不懂法。”
霍坤也確實獲知公安已經介入了調查,但是具體情況怎樣還沒有通報出來。因此霍坤才抱著有一線希望的想法來找到賈儒。況且事情的關鍵在於趙山河身上,身為義診堂的院長,趙山河的態度對於案件的審理有決定性的意義。可是因為東郭青的緣故,這家夥遲遲不願意拍板,也不同意由賈儒拍板。
對謝才的處理一下子就進入了僵局。
沉吟少許之後霍坤說道:“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這是一筆相當換算的買賣,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停止對謝才的追究,銷毀證據,同時讓謝才複職,我不僅告訴你夜鶯在什麼地方,還會幫助你,同時給予你一大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