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著眾人,賈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嚴肅道:“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是東郭青的合作夥伴,或者說你們認為自己是東郭少爺的朋友,但事實上東郭青有沒有把你們當作朋友,那就另當別論了。”
賈儒一開口便引來了大家的小聲議論,這番話聽在東郭青的耳中相當不是滋味,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很想用拳頭直接把賈儒從台上給拉下來。但他又深知在這種場合中絕對不能動手,因此他隻能強忍著怒火,冷眼看賈儒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既然你們不知道,我就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和你們說說看吧,現在你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利益好的時候東郭青自然不會有什麼動作,甚至還很識相的做出一些讓利。但倘若合作上麵出現了什麼問題,恐怕你們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保住性命,運氣不好的話......”
賈儒一臉狡詐的看著東郭青,並沒有把剩下的話給說完。
“就是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商人,你們竟然還願意跟他合作?”看著場下已經驚呆了的眾人,賈儒冷聲問道。
方才還有說有笑的社會名流們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賈儒說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實際上他們早就有所耳聞,但奈何都是一些江湖傳言而已,加之東郭青拋出來的誘餌實在是太過於誘人,在利益的驅使之下,這些商人們選擇忽略掉其中的風險。
賈儒已經可以察覺到台下的氣氛出現了一些鬆動,於是緩緩的說道:“無論你們對東郭青的態度如何,這都是你們的自由,我隻是盡到義務提醒一句而已,與狼共舞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確實,賈儒並不擔心在場的眾人接下來的命運將會如何,能和東郭青走到一起的人品行也不見得有多麼高風亮節,沒準其中的大部分還吞並了多少私人和公家的利益,走了多少肮髒的關係才幫助東郭青拿到那片在中央商務區的地王。
東郭青的五官已經因為極端的惱怒而扭曲在了一起,他寧願賈儒痛打自己一頓也不願意見到他用這樣的辦法來報複自己。這番話已經讓東郭青的形象在合作夥伴中蕩然無存。要知道如果日後沒有這群合作夥伴的幫助,房產項目將會寸步難行。
其中的損失究竟有多大隻有東郭青才知道,相比於動輒就上百億的房產項目,先前的京城蘇荷酒吧隻能說是過家家一般的小打小鬧。即便是放在東郭家族中,這種程度的損失也是難以承擔的。
於是東郭青再也不能強裝淡定了,他急匆匆的走上會場中,卻是被老徐的幾個手下給攔住了。東郭青就要動手,賈儒擺了擺手,相當大度的說道:“讓他上來吧。”
賈儒這番舉動大有反客為主的意思,儼然把今晚的慶功會變成了對東郭青的批鬥大會,此時的東郭青已經是十分慌張,他一把將賈儒推到旁邊便揮手說道:“大家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我甚至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認識我?”賈儒冷冷的問道:“想不到你在行騙這一行上麵走的倒是挺遠。”
沒有理會賈儒,東郭青接著說道:“大家都是商場上的精英,自然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這位先生,不知道我們集團在哪個方麵傷害到了你的利益,但我們都是公平競爭,希望你不要詆毀我的人格。”
還挺像模像樣的, 賈儒不得不承認東郭青在公關上麵有著過人的才能,但事實就是事實,無論如何掩蓋都不可能欲蓋彌彰。
緩緩的走到泳池的旁邊,麵對著波光粼粼的私人泳池,賈儒淡淡的說道:“你的人格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詆毀的,如果大家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以到京城的義診堂裏麵看看,我的朋友就是被東郭青所害,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麵奄奄一息。”
提到京城的義診堂,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賈儒既然敢說出來,那就證明一定存在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會場上就像是炸開了鍋,大家已經顧不上東郭青的麵子了,全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賈儒環顧四周,認為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給老徐使了一個顏色,老徐便帶著手下們有序的退到了樓梯口處,井井有條的樣子絲毫不像是來鬧事的人,反倒更像是來揭穿東郭青真麵目的公檢法。
在經過東郭青身邊的時候,賈儒壓低聲音冷冷的說道:“今天我不動手,不代表不追究夜鶯的事情,你敢動我的兄弟我就讓你血債血還!這個帳下次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