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掌握著京城最大的地下勢力,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像是在把一件普普通通的物品交給賈儒罷了。倒是賈儒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李老竟然會如此堅持,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和自己提起這件事情了。
雖然心中覺得自己虧欠李老許多東西,但是賈儒的臉上依然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可以答應,唯獨就是不能答應這種事情。可能是浩然正氣了太久,賈儒已經對這種灰色地帶的事情有著天然的抵觸。
因此賈儒用相當委婉的口吻說道:“李老,你的意思我清楚,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難處,實在是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這回倒是讓李老感到意外了,畢竟他手中的權力是多少人覬覦的,都說京城是天子腳下,水深得很,但是要說道水最深的地方還是介於黑白兩道之間的灰色地帶。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所有的利益都是相互交錯的。李老存在的意義就是溝通著兩邊的關係,給雙方尋求一個利益最大化的存在。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李鏗鏘並沒有過多的情感波動,而是淡淡的問道。
賈儒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解釋道:“李老,我對這方麵的事情不是很熟悉,況且每一個經由我手中的黑色勢力最後都會洗白,這可能是我的個人偏執吧,你總不想見到你的事業最終也變成那樣。”
賈儒的話意有所指,那就是省城中的龍家。當初賈儒完全有能力掌控住龍家為自己所用,但是他沒有,相反他幾乎是強行把龍家給洗白,讓這個在省城中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徹底和灰色行業說再見,以免除後患。
李鏗鏘自然知道賈儒是什麼意思,當初龍家在省城覆滅的時候可是傳的滿城風雨,但是沒有人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的男人竟然是年僅二十出頭的賈儒,更加沒有人知道龍家的背後竟然還潛伏著一個威脅華夏安全的組織。可以說即便是李鏗鏘手中的勢力和那個組織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然而李鏗鏘依然很不了解賈儒的價值觀,畢竟他像賈儒一樣大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成為黑道上麵老大,手中拿著槍,手下有好幾百個小弟,呼風喚雨,看誰不爽就削誰。但他卻是不知道賈儒的心理年齡早已經過了那個階段。
“李老,你還是請另外的高人吧,我真的不想接手這種事情。”賈儒相當誠懇的說道。為了表示自己的態度,說完之後賈儒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
在離開李老的別墅之後賈儒心中卻是思緒連篇,遠遠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很多事情都是一念之間,雖然口中說著不想接過李老手中的勢力,但隻有寥寥幾人才知道那勢力是多麼的強大,隻要剛才賈儒輕輕點頭,就能擁有連東郭青都為之畏懼的力量。
可是俗話說人各有誌,即便這樣做有利於壯大自己的實力,賈儒卻是實在不想涉足黑色生意,畢竟做人還要光明磊落,賈儒清楚黑色地帶中的利益關係是多麼的錯綜複雜,其中的水之深往往連一些大佬都望而卻步。麻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賈儒不想節外生枝。
經過李老體型,賈儒決定到京城酒吧裏麵去看看,畢竟已經多日沒去了。晚上八九點正是酒吧上座率最高的時候,一進門賈儒就見到相當熱鬧的場麵,遠遠的他看到左閃正坐在吧台上麵,身上披著一件深黑色的皮大衣,右手拿著一瓶白熊啤酒,整個人的氣質比往日還要冷酷幾分。
“最近很閑?”賈儒徑直走到了左閃的身旁,調酒師見到他之後衝著賈儒笑了笑,然後相當嫻熟的給賈儒調了一杯青檸莫吉托。
對賈儒的忽然到來左閃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轉頭看了賈儒一眼說道:“都差不多,對於我來說生活就是一場冒險,忙不忙隻是俗人才會討論的事情。”
“看來你開悟了不少,”喝了一口莫吉托,賈儒笑著說道:“幹杯。”
兩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冬天的酒很寒冷,兩人都沒有一口氣喝完,摸了摸嘴巴左閃看著賈儒問道:“你呢,最近似乎沒有見你怎麼來酒吧。”
“還好,”賈儒淡淡的說道:“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忙醫藥公司的事情,現在事情已經差不多要忙完了,是時候騰出手來對付東郭青了。”
說著賈儒想起了東郭青三番五次妨礙自己的公司開業和中標,其行為之卑鄙實在是讓人不齒,僅僅是憑著這一點賈儒就有足夠的理由去找東郭青的麻煩了。但是一時間他又沒想好應該要怎麼做才好。畢竟兩人現在都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一不小心就會受到輿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