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堂屋裏麵之後,夜鶯的方案實際上也已經落實好了,僅僅是給賈儒過目而已。經過軍師的調整之後,賈儒一個點頭,八大掌門的勢力便傾巢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了整個京城,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尋找李老和霍坤的下落。
然而這樣的大動作也一樣在京城的地下攪起了一股暗流,不少人都知道李老竟然失蹤了,一時間幾位道上的大哥已經是蠢蠢欲動,想要在這個事件中瓜分一塊蛋糕。
誰都知道李老掌握的忠孝堂是京城中不可撼動的地下勢力,即便是幾大家族還有上麵的人都要給幾分麵子。李老平時為人低調,從來不惹事,也讓忠孝堂可以在穩健中壯大,雖然讓上頭隱隱感覺到有幾分威脅,奈何卻從來找不到他的把柄。
此時的忠孝堂卻是群龍無首,如果要動手的話,這時候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時機,於是一些和李老有仇的仇家不由得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紛紛把目光瞄準了李老名下龐大的產業。而對此賈儒還一無所知。
這也不能怪賈儒,他臨危受命走馬上任,甚至連忠孝堂有多少產業都還沒有搞清楚。
忙碌完之後的賈儒回到第一大宅,享受這個難得平靜的夜晚,派出去的人馬一時半會應該還不會傳來消息,賈儒可以借此好好休息一下。
不想到了淩晨時分,第一大宅的鐵門卻是被人搖的吱嘎作響。
賈儒皺了皺眉頭,第一大宅裏麵向來隻有他一個人,該不會是見到自己常年不回,招賊了吧?
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裏屋,賈儒卻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夜鶯,你怎麼來了?”
“有情況,”見到賈儒之後夜鶯急迫的說道:“咱們進去再說。”
賈儒打開了大鐵門,夜鶯相當利索的閃了進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裏屋。賈儒打開燈,又給夜鶯倒了一杯熱水:“沒有茶,將就一下吧。”
夜鶯一仰頭,一杯滾燙的熱水便一飲而盡,可見他應該是渴壞了:“你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不在家。”
“我睡覺的時候習慣靜音。”賈儒如實說道。
輕輕的擺了擺手,夜鶯說道:“不談這個,派出去的人有意外收獲。”
“找到李老了,還是霍坤?”賈儒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李老的吉凶將會影響到忠孝堂日後的走向,在這件事情上麵一定馬虎不得。
搖了搖頭,夜鶯回答道:“不是這件事情,我們收到風聲龍哥會來。”
“龍哥?”
賈儒在腦海中搜索了好久這個名字,幸而來到京城之後他接觸過的黑道人物不多,像是龍哥這種帶有濃重混子色彩的名字自然在賈儒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頓時就想到了那是李老的一個手下,曾經上京城酒吧和自己議事。但聽夜鶯的語氣,這家夥似乎來者不善。
賈儒皺了皺眉頭問道:“他來幹什麼?”
夜鶯的神情有些猶豫,似乎他也不是很能理解對方的做法:“線報說龍哥已經知道李老失蹤了,他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吞下京城酒吧。”
賈儒微微一笑,沒想到這小子的胃口還挺大,上次還是和自己商量著共同經營,這會就想直接私吞。誰不知道京城酒吧是個好地方,不僅是一棵搖錢樹,更是一個聚集四海英豪之地,誰要是掌握了京城酒吧,進行人脈的拓展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京城酒吧從來就不屬於他。”賈儒淡淡的說道。
“是,”夜鶯對此並不否認:“但龍哥的勢力在那一帶,當初也隻是礙於李老的聲勢皈依李老而已,現在李老一失蹤就沒有人能管得著他了。”
“管他的掌門是誰?”賈儒問了一句。
不想夜鶯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龍哥當初皈依的時候帶著的是自己的人馬,即便是八大掌門中也沒有一人可以完全製約他。”
還有兩把刷子啊,賈儒心想,果然手中有人好辦事,但對於這種不講信義的人賈儒沒有任何好感,既然你這麼看不上忠孝堂,那麼我就讓你滾蛋好了。
看到賈儒不說話,夜鶯相當謹慎的說道:“龍哥這人沒有什麼優點,就是能打。他的手下也是一群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麵對利益猖狂得很,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