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徹底惱怒了,今晚報仇不成反而中了那癟三的圈套,於是他把自己的怒火都發泄在了警察的身上,手不能動,他就用自己的額頭狠狠的撞上了對麵警察的頭,直接把那個中年警察撞了一個眼冒金星。
“瘋了瘋了,這家夥瘋了!”中年警察捂住紅了一片的額頭憤怒的喊道:“給他戴上頭罩。”
說完一個紙袋便被蒙在了花臂的頭上,這回花臂什麼都看不到,隻能像個瞎子一樣手在空中到處亂摸。
坐在警車裏麵賈儒倒也不著急,他聽著身旁的幾個警察有說有笑的,冷不丁的插了一句:“你是張警官?”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憤怒的瞪了賈儒一眼,然後又心虛的把自己的胸牌給遮了起來:“不該問的別問,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
賈儒冷哼一聲,現在是你春風得意,等一會可不要後悔不及。
轄區派出所距離太陽足浴城不過是兩個街區的距離,從離開太陽足浴城到現在也足足開了五分鍾時間,這從側麵印證了賈儒的猜測,這幾個警察一定是早就準備好的,有備而來。
警車很快就開到了派出所,下車一看,賈儒才發現方才的幾個保安和前台小姐也被帶了過來。賈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他們怎麼就不用戴手銬?”
“你是犯人,他們是犯人嗎?”張警官惡狠狠的說道。
賈儒倒也不生氣,他淡淡的問到:“你聽過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張警官皺了皺眉頭,他自然清楚賈儒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在他看來賈儒隻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能有什麼本事,隻不過是嘴硬而已了。這種犯人他已經見得不少了。
一邊推搡著賈儒,張警官一邊說道:“少給我來這些有的沒的,給我老實點。”
審訊室算不上寬敞,就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張警官把賈儒拷在桌子上麵,一扭桌上的審訊燈,刺眼的燈光直接打在了賈儒的臉上,讓賈儒差點不能睜開雙眼。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張警官神色凶狠的問到。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賈儒淡淡的說道。
張警官冷哼了一聲:“你打了人,下手還不輕!法醫那邊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五個是重傷,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下手倒是不輕。”
賈儒隻是靜靜的看著張警官,對此不置可否。
“小子,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沒轍了,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說話!”張警官猛然一拍桌子,把一旁的幾個警官都給嚇到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張警官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如此動怒。
見到張警官終於爆發了,賈儒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張警官,你稍安勿躁,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就能輕易下定論呢。”
不等張警官發話,賈儒便接著說道:“今晚的事情是對方先動的手,人家要打人,難道我們就要乖乖站在原地挨打?這就算了,你們警方的出警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其中的原因我都清楚。”
像是被賈儒說中了心事,張警官的眼神頓時變得躲閃了起來,難道說小子已經看穿了自己和李三之間的交易?不管如何,他絕對不能率先表露出來。
“小子,你可不要胡說,”張警官打算先發製人:“你打人至重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難道還要找借口為自己開脫嗎?”
賈儒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左右為難,又要裝出十分強硬的張警官,他沒有打算一口就將這個無名小卒給吞下去,隻是聳了聳肩膀問道:“那麼張警官,你想要把我這樣呢?”
“談這個還為時尚早,”可能是因為賈儒的讓步,張警官似乎已經稍微冷靜下來:“現在先錄口供,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晚上的事情,坦白從寬。”
賈儒的做法比他預想中的更加順利,一開始兩人商量的隻是給賈儒扣上一頂鬥毆的帽子拘留好幾天,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一出手就打傷了好幾個人,而且都是重傷。這讓張警官大喜過望,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賈儒就要到牢裏麵蹲幾年了。
“錄口供可以啊,”賈儒順從的說道,然後卻是話鋒一轉:“我要求我的律師過來,誰知道你會不會歪曲事實。”
張警官怔了怔,他沒有想到賈儒看上去土不啦嘰的,竟然還懂得叫律師,下意識的,他覺得這小子並沒有李三口中的那麼簡單,普通的小混混怎麼可能懂得處處為自己搶占先機呢?
惱羞成怒,張警官大聲說道:“不允許,必須先做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