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肆無忌憚的索求,而愛,則是有所保留的相互克製?”
細細咀嚼了這一番話後,青年越想越覺得說的有道理,不由得愣在了原地,皺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然後眼中終於是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重重地點了點頭,對著賈儒弓腰說道:“嗯,我明白了,謝謝你,賈神醫。”
賈儒笑著擺了擺手:“不用客氣,神醫二字不敢當,叫我賈儒就行了,西貝賈,儒雅的儒。”
“好的,賈神醫,我還有一個朋友,他最近的身體情況和我差不多,您看能不能幫我看看……”
原本青年是打算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把自己那名死黨的情況跟賈儒說一說,看能不能得到什麼解決的辦法,然而還未等他的話說完呢,站在他身邊的那群人便不樂意了:“喂,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沒瞧見我們這些人都在後麵等著嗎,賈神醫現在很忙的好不好,你還有什麼問題,等賈神醫替我們看了之後再去問吧!”
“哎,你們不能這樣,我話還沒問完呐……別擠,別擠我啊……我還沒給賈神醫留下我的聯係方式啊!”
沒有去理會那青年殺豬般的嚎叫,一眾無冕之王,在見識了賈儒神乎其技的醫術之後,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以及任務,盡皆成為了想要解決自身疾病的患者。
“賈神醫,您快幫我看看,我最近老感覺肚子餓,可剛吃了一碗飯就吃不下去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賈神醫,我是多年的老風濕了,一到了刮風下雨的天氣,我這膝蓋就跟被針紮了一樣難受,您能想辦法減緩一下我的疼痛嗎?”
“賈神醫,我二十五歲了還沒談過戀愛,到底應該怎樣才能找到女朋友啊,最好是和米雪兒差不多的!”
“……”
聽得一眾人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的問題,賈儒臉上非但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煩的神色,反而是滿臉微笑地一一為其解答。
“大姐,你這是肚子生蛔蟲了,到藥店裏買幾顆打蛔蟲的藥就行。”
“大叔,您身上的風濕病,是因為您常年坐在辦公室裏不活動,再加上吹多了空調風導致的,不算什麼大問題,等什麼時候您有空了,去義診堂紮幾次針就能好。”
“這位兄弟,雖然你問的不是有關醫學上的問題,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女人從來不會毫無緣由地喜歡上一個男人,而要想吸引女人的注意力,第一靠臉蛋,第二靠才華,順便我再次重申一點,我和米雪兒,僅僅是醫生與病患的關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
看著賈儒與眾多記者們有說有笑打成一片的樣子,眼鏡男的臉色不由得變得越來越陰沉起來,最終是沒能忍住,大喝一聲道:“夠了!我承認,這位賈先生的醫術,的確很高明,但是還請諸位同行不要忘了,大家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
一聽這話,眾人立馬反應過來——
對啊,我們之所以到這裏來,明明是想要打探這位賈先生與米雪兒到底是什麼關係的,怎麼不知不覺間,就變成這副場景了呢?
可正所謂吃人手軟拿人手短,即便這些記者們幹的都是刨人隱私的事情,但他們剛從賈儒這裏或多或少地得了好處,此時要是再開口去問人家的隱私,這也太無恥了吧?
而見到眾人都默不作聲了,賈儒臉上的笑意也是漸漸收斂起來,走到眼鏡男的跟前,疑惑問道:“這位記者先生,我們,之前見過嗎?”
“沒有。”
“那我們之前有仇?”
“沒有。”
接連兩個問題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賈儒臉上的表情便變得愈發困惑了:“那我倒是奇怪了,既然咱倆素不相識,又無仇無怨的,為什麼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卻一直在針對我呢?”
聽到這話,眾記者們不禁將從賈儒一出現到現在,眼鏡男的所有表現細細回想了一遍,而他們顯然也是從其中發現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地方,因此,他們看眼鏡男的眼神便開始古怪起來——
這家夥,該不會真如賈神醫所說,是專門跑過來針對賈神醫的吧?
而眼鏡男在注意到同行們的懷疑眼神後,眼中慌亂之色一閃而逝,卻仍自漲紅了臉憤然道:“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針對你了?我問的都是該問的問題,是你自己心虛不敢回答了,居然還倒打一耙說我針對你,簡直是可笑至極!”
“是這樣麼?”
雖然在說這句話時,賈儒的語氣很平淡,眼神也沒多少殺傷力,但眼鏡男在與賈儒對視了一眼後,卻像是看到了一頭正欲擇人而噬的猛虎一般,不由自主地便往後倒退了一步。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別亂來!”眼鏡男驚懼不已地說道。
“嗬,你放心吧,對付你這樣的小嘍囉,還用不著我親自出手。”賈儒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旋即說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讓他有本事就從幕後走出來,就隻會耍弄這些小心機小手段,真是有夠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