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儒撣撣衣服上的水漬,整理了一下,回過頭冷靜地看著左傾城。他的心裏也憤怒,他也明白左傾城此時此刻的感受。
要不是身上有重大的任務,非得見到金鵬飛不可,他一個中醫第一人,怎麼會受的了這樣的氣。想當年韓信胯下之辱,也不過如此吧。
“夠了,這樣像什麼樣子。我們要盡快找到會說中文的,今天必須見到金鵬飛。”
太陽的影子照在那兩人的身上,又斜了一點。空氣中彌漫著藥材的氣味,但卻不似中藥的淳樸自然,依稀透著些不安的味道。
左傾城實在受不來了,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這些韓國人都不理他們,那就隻能硬闖。
到時候要是華夏代表團和金家人有意見,就說是他們底下的人的失禮。趁賈儒不注意,她勁直走了進去。
剛進到院內,果然被一個仆人攔住了。賈儒怕他惹出什麼禍端,便快步跟了上去。
“哎呦,這不是中國來的惡人嗎?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麼?”那個仆人側著身子站著,斜著眼看著賈儒和左傾城。
“我們想來見一見金鵬飛,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說,可不可以麻煩你——”
“哼,”那個仆人高傲的一扭頭,“金大師的名字哪是你們這些害人之輩可以稱呼的。別在這裏礙眼,趕緊滾回你們那裏去。”
“你說誰呢?”左傾塵氣的想和那個仆人吵起來。
賈儒吸了一口氣,咽了口唾沫,心想:真相大白那天,這些都要找你們這些韓國人討回來。
他強壓怒火,說:“我們是來談重要的事情的,關於蛇金蓮。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你們金鵬飛沒有聽到,到時候便是你們金家的損失,這個不知道你是否承擔得起?”
仆人一聽到蛇金蓮,眼神裏多了一分猶豫和恐慌,心想若真的是關於這個寶物,萬一出了事情,他可沒辦法和主人交代。
“那你們在這裏等著吧,就在這門外麵,不準進院內。我進去問問我們大師。不過,我可說好了,如果他不見你們,你們就趕緊該滾哪兒滾哪兒去。”
“你才敢滾哪兒滾哪兒去呢!”左傾城吼道。
那仆人白了賈儒和左傾城一眼,便走向了內院。
“傾城,我們好好觀察一下院內。你多注意哪些仆人的動作,神態,看看有什麼異常。如果我們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和金家和華夏代表團談判,我們就多了一份籌碼。”
賈儒冷靜地和左傾城說。與此同時,他再一次提高了警覺,兩眼不停地上下掃著院子裏他們能看到的每一個角落。
注意著每一個金家人的動作和院子裏的一花一木,仿佛要把院內的每一處都看穿似的。
“還有,你可千萬不能像剛才那麼衝動了。”
“可是,賈儒,你好歹也是中醫第一人,怎麼收到了這樣的酸言酸語。”
“受不了也得受著,不能因為你的衝動,惹怒了金家人,讓我們和公司高層之前計劃好的一切都化成泡沫。”
“可他們明明就是賊喊捉賊,怎麼還能那麼趾高氣昂的!”
“既然他們是設計了來陷害我,肯定把每一步都算好了。從我們踏進這院內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剛剛那些仆人很有可能也是計算好的,不要中了別人的計。”
“好吧。”
“但是你也不要灰心,中國人說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我們是有理的那一方,就一定能找到證據證明的。”
“我也知道這個。可是既然他們是設計好的,要找到破洞,談何容易?”
“靜下心來,仔細觀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左傾城正想開口反駁些什麼,就被賈儒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其實,她明白那些嘴上功夫她是說不過賈儒的,不過是找個機會多和他說會兒話罷了。她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把這件事情搞砸。
金家宅子裏的人進進出出的,有些是仆人衣服,有些則還講究些,想來位份不低。而那些人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的疏漏,好像大家都知道賈儒和左傾城的來曆似的,走起路來都盡量儀態端莊。
有很多人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忘白他們兩眼,從骨子裏透出一種看不起中國人的氣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賈儒麵上仔細警覺著,心裏也是沒有著落。雖然早就想好了一切可能和應對辦法,那跑去通告的仆人卻遲遲不出來。這樣他感覺到金鵬飛仿佛又在策劃著什麼。
有一點他相信左傾城何他都是心知肚明的,到了金家絕對不能有太大動作,否則事情很有可能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