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破綻的演技看得賈儒和左傾城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真的在為死去的金鵬遠傷感還是裝出來的。
畢竟這同剛才那叫囂著的場麵,畫風差別有些大。
賈儒本想說金鵬遠的死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但轉念一想他們根本不會相信,而且他知道這樣說沒有絲毫的說服力。
於是賈儒也不想跟他多浪費口舌,他又不是什麼金家長老,跟他說了也是白說。
“我想問這位傾城小姐,你跟賈儒兄是什麼關係?”
金兄根本就不聽賈儒說話,就算是賈儒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是直直的看著左傾城,大膽而且直接,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左傾城美貌的喜愛。
“你給我放尊重點。”賈儒一把打開金兄伸向左傾城的手,眉毛扭在一起,滿眼的厭惡。
金兄看了賈儒一眼,將手收回來,身後的兄弟們卻不幹了,衝著賈儒像一群瘋狗一樣亂叫,嘰嘰喳喳的說著賈儒聽不懂的韓語。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但是從他們的表情裏就可以看出來,一定不是什麼中聽的話。
金兄衝他們幾人說了幾句韓語,賈儒聽不懂,但是他們幾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
金兄又在說金鵬遠的事情,從金鵬遠的小時候說起,說他小時候的艱辛苦楚,說身為未來金氏家族當家人的不容易。從會走路的那一刻便開始接觸醫藥方麵的知識。
那個年齡的孩子,大都還在父母的懷抱裏要糖吃,而金鵬遠每日卻隻能與枯燥無味的醫學書籍相伴,很多時候都會累的在書桌上睡著。
“最讓我敬佩的就是我的金鵬遠大哥了,”金兄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在為上天的不公平而感歎,“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殺死金鵬遠,我真的很想知道。”
賈儒翻了一個白眼,金鵬遠不是他殺的,是他的親哥哥金鵬飛殺的。
賈儒心裏默默地想,卻又不能說。
金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賈儒的一個白眼被惹毛,刷的站了起來,拿手指著賈儒,不停地發抖,嘴裏還喃喃著一些咒罵賈儒的話。
雖然是韓語,但賈儒還是聽懂了,來韓國這麼長時間,別的沒喲學會,打人罵人的韓語倒是學會不少。
左傾城自然也能明白這個金兄口中話語的意思,不客氣的回了金兄一句韓語。
賈儒呆呆的看著左傾城,“你說什麼?”左傾城這句話聽上去還挺複雜的,不知道左傾城從哪學了這麼一句話,說起來還像模像樣的。
金兄愣了一下後,狡黠一笑,並頂撞一句,眼睛色眯眯的,上下打量這左傾城,對著他不該看的地方咽了咽口水,左傾城衝著那人的麵門就是一拳,鼻血瞬間流了出來。
“傾城!”賈儒拉住她又要出拳的手,對她搖搖頭,金家的地盤,不可太過張揚。
“傾城小姐一脾氣挺大。”金兄揉揉鼻子,身後的人趕緊將紙巾遞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替金兄將鼻血止住。
左傾城不滿意的看了賈儒一眼,將頭轉向另一側。
“賈儒兄,不要緊不要緊,千萬別責怪傾城小姐。”金兄鼻孔裏塞著衛生紙的模樣,搞笑極了,再配上他猥瑣的表情,讓賈儒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幹嘔了兩聲。
金兄又將話題回到正軌上,說起了蛇金蓮。
蛇金蓮千金難求,無價之寶,金家沒有了蛇金蓮,在醫學界就沒了地位,金家可能從此就會一落千丈。
小輩的金家人同外人一樣,隻是在畫本中見過蛇金蓮,從來都沒有機會見到很正的蛇金蓮。
金兄說起來滔滔不絕,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到了眾人的頭頂上。
金家人貼心的撐起太陽傘,以防曬傷,沒人一把傘,卻唯獨缺著賈儒和左傾城,兩個人隻得暴露在毒辣的太陽光下,額頭上不斷有細密的汗珠滾落。
“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了,我們來這裏是有要緊事要辦的。”
金兄說了半天,話題始終在左傾城身上,她被看的很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是被脫光衣服丟在大街上一樣,任人欣賞,無處可躲。
賈儒早就等的不耐煩,聽著金兄說話就像在聽催眠曲一樣,雖然全都是諷刺自己,挖苦自己的話,但他卻絲毫沒有反應。
隻想著趕緊見到金家長老,然後找機會證明蛇金蓮在金鵬飛手裏,洗脫自己的冤情。
賈儒正準備起身離開時卻直接被金兄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