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在雷電之中,賈儒像是沐浴在水中一般,沒有絲毫的不適感,反倒有幾分如魚得水的感覺。
難道是上次雷劈之後的副作用?賈儒有些不明白。不過不管這些,他能夠被雷電劈不死絕對是一種超強的生存能力。
這時候他目光看向周圍黑袍人化作的蠱蟲,這些蠱蟲在雷電之下,紛紛變成一隻隻小火球,被點燃而後消失。
蠱蟲消失,黑袍人自然死亡,隻是黑袍人的最後的怒吼聲還響徹在賈儒耳邊。
“禹王鼎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禹王鼎終究會回到我的手上的!”
黑袍人最後的聲音消失,雷電也漸漸消失,賈儒趕緊收起短劍。他可不想嚐試第二次被雷劈的感覺,雖然看起來這雷劈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灰袍人站在下方表情驚駭,原本他以為大祭司和那個青年會一同被雷劈成焦炭。但最後的結果卻讓他瞠目結舌。大祭司的身影消失,倒是那個年輕人除了身體表麵的衣裳全部燒毀之外,看起來倒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在雷電劈中之後還沒有死亡?
灰袍人正在驚駭的時候,就看到那年輕人已經向他奔來。
賈儒從電視塔上奔下來,直奔著灰袍人。
那黑袍人明顯還不是本體,賈儒需要知道那黑袍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到底還有多少條命。而眼前這灰袍人無疑是最清楚那黑袍人來曆的人。
“介不介意將你身上這件灰袍先給我穿一下?”
賈儒看著灰袍人語氣倒是放輕鬆道。
灰袍人沒有猶豫,將身上的灰袍脫下來扔給賈儒。
灰袍人看樣子足有五六十歲的年紀,尤其是那恐怖的手臂讓人看著惡心又畏懼。
“外人是掌控不了禹王鼎的,想要殺死那個家夥,隻有讓巫師掌控禹王鼎才有一線生機!”
灰袍人語氣真誠的對賈儒說道。
賈儒搖搖頭,剛想說些什麼,忽然表情一變,來不及和灰袍人說話,迅速向著之前的戰場奔去。
灰袍人有些奇怪賈儒的反應,沉吟了片刻,選擇跟了上去。
大雨傾盆,賈儒來到賭石大會時,這裏除了地上的鮮血和幾具屍體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賈儒來到之前他和黑袍人相遇的地方,這地方隻剩下那具護衛的屍體,至於昏迷的小梅和阮玲玉以及那陳東海都不知所蹤。
賈儒表情陰沉,但很快又調整過來。那陳東海要是有點腦子就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灰袍人在後麵跟了上來,看到地上死亡的守衛屍體表情也有些奇怪。
“你認識死的這人什麼身份麼?”
賈儒看向灰袍人,這灰袍人一定是出自南疆中的某個部落,他應該清楚這死亡這人的身份。
灰袍人皺起眉頭,不顧大雨蹲下身子,將這護衛屍體翻轉過來,然後將護衛胸口的衣服扒開,露出一個特殊的紋身,一種類似於某種怪物的紋身。
“這是黑苗族的人,他們的人怎麼會死在這裏?”
灰袍人皺起眉頭問道。
黑苗族!賈儒雖然對南疆中的眾多部落不了解,但起碼的嚐試他倒是知道一些,那就是黑苗族和白苗族時代為仇,幾乎沒有緩和的餘地。
這陳東海好像是白苗族的人吧?就算被踢出了部族,好像也到不了讓這黑苗族的人派出護衛保護的程度吧?
“黑苗族人有可能保護一個白苗族人麼?”
賈儒回頭問道。
灰袍人眉頭舒展開,“開什麼玩笑,就算是世界毀滅,黑苗族也不會和白苗族聯手。更別提保護白苗族人!”
賈儒點點頭,那這事情就有些意思了。這陳東海的背景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啊!
賈儒轉身就走,“這裏就有一個被黑苗族人保護的白苗族人,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跟著來看一下!”
灰袍人臉色奇怪,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這場大雨看樣子短時間內不會停。賈儒和灰袍人,哦,他的名字叫做尤刑,很奇怪的名字,不過考慮到其是南疆中人這名字倒也也不算太過奇怪。
兩人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陳東海家的門口。
是陳斌開的門,雖然身上帶著傷但倒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他看到賈儒和尤刑後表情明顯有些意外,隨後看著賈儒眼中冒出憤怒的目光。
不過他倒是沒有將這情緒宣泄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陳東海有過交代。
將門打開,陳斌一瘸一拐的向裏麵走去。
賈儒和尤刑也走進客廳中。
客廳中已經擺好了一桌酒席,昏迷的阮玲玉和小梅正歪著腦袋躺在椅子上。
陳東海坐在主位上,麵帶笑容的看著賈儒和尤刑。
“方先生來的速度倒是不慢,不知道那個家夥的下場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