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儒三人背對背站在一起,看著四麵八方宛如流水一般奔湧過來的毒蟲,臉色都微微有些變化。
“這麼多的毒蟲,難道是那個黑袍人派來的?”
賈儒皺著眉頭問道。
尤刑同樣皺著眉搖搖頭,“他對於這種毒蟲保持不屑的態度,雖然同樣研究,但基本上不用。隻有對付不入流的雜魚時才才會使用。對於我門,他應該不會使用這種招式。”
賈儒也想起那黑袍人的三次襲擊中似乎也隻有一次是用毒蟲,而且規模雖然不比眼前這些毒蟲,但實際上卻高明不少。
那眼前這些毒蟲是誰派來的,他們剛剛來到南疆內部,似乎還沒有接觸過任何人。
“你們小心一些,來人獨辟蹊徑,將所有的心血都放在研究毒蟲之上,雖然走進歧途,但其危險程度並不比真正的蠱蟲要小。”
尤刑向兩人叮囑道。
賈儒倒是沒什麼變化,阮老頭卻是翻了個白眼,這種情況看到看出來了,就算是歧途要殺了他也是分分鍾的事情啊!
短劍在手,賈儒心中安定,這些毒蟲就算再毒也無法給他造成什麼致命威脅。從這些毒蟲出現開始他就開始尋找那幕後之人。但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找到幕後那人。
這來人的身份賈儒心中又幾分猜測,與他有仇的又知道他會到南疆來的也唯有陳東海一人,那出手這人的身份已經可以肯定了,肯定是陳東海幕後那人。
隻是這人倒是掩藏的很深。
“有什麼辦法能夠逼他出來麼?”
賈儒不禁問道,這人不知道是沒有在這裏,還是有特殊的掩藏身形的方式,賈儒並沒有找到這個人,所以才會向尤刑問道。
尤刑搖搖頭,“這毒蟲的控製並非要其控製之人到場,他隻要派遣一個本命蠱蟲便可以遙控這所有的毒蟲。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殺,殺到幕後那人自動退離,或者殺了他的本命蠱蟲!”
就是無論怎麼說,都無法將那幕後之人揪出來了?
賈儒瞳術開啟,四處掃視,希望在鋪天蓋地的蟲群中找到那一隻與眾不同的本命蠱蟲。
可惜他看了半天卻依舊找不到那隻與眾不同的蠱蟲。
而這時這些蠱蟲已經衝了上來。
賈儒無可奈何隻能揮動短劍,一道道的劍氣射出,好在這些毒蟲還沒有達到黑袍人所養的毒蟲的那個地步,用劍氣還可以殺死。
但這鋪天蓋地的毒蟲,賈儒的劍氣無異於杯水車薪。
倒是尤刑的方法比較適用一點,他雖然並不主修毒蟲,但身上攜帶仍舊有不少毒蟲,尤其是其右手上的那些毒蟲,更是他精心培育出來。
他所使用的方法自然是以毒攻毒,他的這些毒蟲每個單獨都要強於那些普通的毒蟲,而那些普通的毒蟲對於他的毒蟲根本不破防。這就使得尤刑身邊出現了一片空隙。
不過這個方法仍舊不能完全禁止毒蟲衝過來,因為這鋪天蓋地的數量實在太多,他的那些毒蟲相對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阮老頭躲在兩人中間,身體顫抖著,嘴中不斷嘟囔著實在不該跟來,無比後悔之類的話。
賈儒深深皺起眉頭,按照這樣的衝擊,他的真氣根本堅持不到這些蟲群四萬。
怎麼現在的對手都是這麼難纏的玩意了?
賈儒想到這裏突然心中一動,身形晃動竄進屋中。
“哎哎,小方你幹什麼去啊!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阮老頭一看賈儒重進屋子立刻衝著賈儒叫道。
幾秒後,賈儒從屋裏奔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桶柴油。
這是他之前看到的,這應該是用來晚上時候點燈的柴油,而且還有不少。
賈儒身形跳躍,回到兩人身邊,而後提著手中的柴油桶將四周一圈的蟲子全都潑灑上柴油。
阮老頭這時候倒是機靈了許多,拿出打火機,還點了一支煙才將打火機扔進蟲子堆中。
大火驟然冒起,發出劈啪之聲。後麵的蟲群還繼續衝到前麵著火的蟲群之上,瞬間一種特殊的香氣混合著煤油味飄蕩在空氣中。
隻是那些蟲群也隻是衝了一刻,而後便迅速向後退去,與那些燃燒的毒蟲分開。
尤刑麵色也有些發苦道:“肯定是那人在幕後控製,否則這些蟲子不會有這麼高的智慧!”
賈儒心中對於這些掌握蠱術的巫師忌憚程度再上升了一個層次。
麵前的事情還是要解決,試試運氣吧,賈儒將手中的煤油桶扔向蟲群的上空,而後施展殺招,頓時柴油桶爆碎開來,裏麵的柴油四處紛飛,將絕大多數麵積的毒蟲籠罩其中。
而後賈儒腳尖一掃,將腳下燃燒著火焰的蟲子踢向蟲群。
瞬間大火升起變成一片火海,無數劈啪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