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聽見賈儒不是醫學院畢業的,又在這裏大放厥詞,說他能夠與人治病,頓時有些不滿,哼了一聲之後,對於賈儒的觀感有所下降。
他衝著上官婉兒說道:“我不管你怎麼認識他的,又跟他關係到了哪一步,但是他所說的話,你可不能全信。”
上官婉兒也不知怎麼跟她父親辯解,隻能咬著嘴唇不說話。
而賈儒在一旁卻是非常的尷尬,這當麵說他不行,他哪有什麼麵子了,於是輕輕的咳嗽了一下,衝著中年人說道:“伯父你質疑我這個人到沒什麼問題,但你不能質疑我的醫術啊,我最自信的東西可就是這個醫術了。”
“小子,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我麵前說什麼醫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上官家族醫術起家?你如果說些別的事情,我也許不太懂,還真的讓你蒙騙過去了,但是說起醫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中年人目光炯炯的盯著賈儒,身上不怒自威,看起來嶽父考驗女婿的時候到了。
賈儒麵對他的目光挺了挺胸膛沉聲的開口說道:“伯父身體的症狀不是一般的病症,而是過去身體長期受損,也許年輕的時候在冷水裏浸泡過幾天幾夜才落下的病根兒。”
中年人哼了一聲,歪頭看了上官婉兒一眼,沉聲開口說道:“這點毛病,婉兒早就跟你說了吧,或者是你從其他什麼地方打探出來的?”
“那好,那我來說說上官婉兒絕不可能知道的,最近這半年來,伯父的咳嗽從緩緩的咳嗽變得越來越劇烈了,而最近這一段時間,相對來說咳嗽又有所減緩的趨勢,重點是在清晨起床和臨睡的時候最為劇烈,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中年人聽見賈儒這一番話,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之前賈儒說的,上官婉兒的確可能透露給賈儒,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上官婉兒並沒呆在他身旁,他都一直住在療養院裏,就連最親近的醫生護士都不見得掌握他的身體狀況。
但是這個賈儒卻說的如此清楚明白,這讓他有些奇怪,甚至有些驚訝。
“你是怎麼知道的?”中年人沉聲質問賈儒說道。
“隻是看伯父咳嗽的症狀以及氣色,就能大致的推斷出來,而且我必須要告訴伯父,你表麵上感覺咳嗽的症狀有所減緩,不是你的病症變好了,而是越發嚴重了,現在已經從氣管深入到肺了,再接下來咳嗽止住了,但是肺部會有問題爆發出來。”
賈儒沉聲開口說的,已經盡量撿著平和一些的語氣,別把事情誇大。
但即便如此,上官婉兒的臉色卻變了,直接衝過來抓著賈儒胳膊說道:“什麼,你說我爸爸的病症嚴重了?有多嚴重?不是要好了嗎?”
上官婉兒有些急了,拉扯著賈儒的胳膊問道。
賈儒苦笑連連,不知怎麼跟她解釋,而那個中年人的臉色又一次的變了,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的確是越發嚴重了。
按照他自己的估計,不超過五年的壽命,此時賈儒說的全對,就算賈儒從上個婉兒那裏打探消息,買通了他身旁的醫生護士也不可能打探出來這麼詳細的病情,看起來他是真有本事。
想到這裏,中年人盯著賈儒開口說道:“年輕人你把我病說的這麼準,可有醫治的方法?”
“能不能醫治好我現在沒有把握,畢竟我沒有確定伯父的症狀,我希望能夠檢查一下伯父的脈搏,然後才能確診,不知道可不可以?”
賈儒說著慢慢的走過來,坐在了中年人麵前的椅子上。
中年人緩緩點了點頭,衝著賈儒伸出了他的右臂,而賈儒也不客氣,抓住他的手腕,手指搭在了脈搏上,仔細的給他診脈。
足足過了一分多鍾,在上官婉兒焦急的神色注視之下,賈儒長長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婉兒,點頭說道:“應該能治。”
“太好了,賈儒你馬上給我爸爸治病。”
上官婉兒聞聽頓時大喜,原本緊張到不行的神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而中年人的臉色卻一直沉著,並沒有露出什麼輕鬆的表情,他不太相信賈儒能夠醫治,所以沉聲開口詢問賈儒怎麼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