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玉香一見,連忙背轉過身子,急得像踩高蹺一樣似的,藏到了附近的一棵樹後,不敢動。
差點還摔了一跤,幸虧及時將樹身給抱住。
武直看玉香尷尬,心生一計,把一隻手窩在嘴前,學了一聲倔傲的狼叫。
“嗷嗚——”
那些人一聽到狼叫,立刻嚇得尿褲子,再也沒有戲謔的心情了,一個二個提了褲子就拚命往崗子下麵跑,慌亂之中,有人摔了好幾跤……
“媽呀,有狼……”
“快跑呀,狼來了!”
“哎呦,摔死我了……”
“四娃,你個苟日的,你摔壞了,把我抱著幹嘛,連累得我也跌了個狗吃食……”
“別罵了,快跑吧!”
一行人狼狽不堪的又吵鬧了幾句後,然後屁都不敢放的,一溜煙的消失在路麵上,沒多一會兒就沒了影。
“嗬嗬嗬……”
把個鐵玉香樂得像個小孩子。但是,笑了一會兒,卻又板起了臉教化武直道:“好端端的,你扮狼嚇他們幹什麼?”
“有沒有搞錯,是他們擋著了路,又在那裏議論你,我看你尷尬,才扮狼把他們嚇跑的,怎麼你還反倒為他們說話,倒怪起我來啦?真是狗咬呂油賓,不識好人心!”
“不是這樣子說的,要是他們摔壞了,那有多不好……”玉香怯怯道。
“玉香,我服了你了!”原來玉香是擔心那些人摔傷了,這個自己倒的確在事先並沒有考慮到,這當然是她的一個大優點,不過話說回來,像玉香這麼活著,若是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為別人想一想,那麼,豈不是太累了?
這無異於為自己畫了一個圈,定下了規矩,可這規矩卻如一座牢,將自己所困。
可見,這又是她與世人兩極分化的一個地方了。這世界上,有的人太不守規矩,胡作非為,所有的公眾場合都像是他個人的地盤一樣,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想怎麼惡心人就怎麼惡心人,絕然不顧別人的利益與感受,這種人實在是太多了,而像玉香這樣嚴於律己、為事為人的,且不論多少,隻說對他們公不公。
武直正在心裏感歎著,心說,要是那些不守規矩的人能夠向玉香多少靠一點齊就好了,而像鐵玉香這樣的人能夠多少放鬆一下自己,不再那麼謹小慎微、活得自我一點就好了,這樣才算是平衡,才不至於累著了好人,卻逍遙了勒色。
結果沒想到玉香卻將身子一躲,用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接話道:“別,說過了,我不要你扶!”
“啊!”
武直張口結合,在這一瞬間差點得心梗。
簡直沒法對話了!
看來,這個鐵玉香,急需要改造!
兩人接著下山,武直看著鐵玉香進了莊園後,這才開始一溜小跑的往不遠處的蔣竹山家奔去。
敲了門,進了院。武直有心放眼四瞧,隻見蔣竹山家的院牆破損得厲害,頭頂上蓋項的瓦片也缺了一角,如此,雖是個家,卻怎麼擋得了風雨。
蔣竹山招呼武直在床邊沿上坐下,自己卻搬了個小馬凳子坐在武直的麵前。他開口問道:“武大哥,聽說晚宴結束了?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
武直笑道:“我來看看你。順便再放點東西在你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