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於,在這成長的歲月裏,有時候玉香甚至不記得自己的長相,更忘卻了自己這一年來一年來成長的變化。
遮麵紗的意義,就如同母親一樣,與玉香緊密相連,給她安全感。
這種感覺很微妙……
然而,今晚的感覺更微妙……
對著鏡子,玉香輕輕的將麵紗給扯掉,當她的臉蛋出現在鏡中的時候,同一時間,她的腦海裏浮現的卻是,晚上在天王堂裏,灶房之中的景象……
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武直將麵紗給扯掉,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扯褪了遮羞布一般的,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她竟然還……
一想起這個,鐵玉香就立刻變得麵紅耳赤,身子滾燙。一雙手隻能夠緊緊,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扯褪了遮羞布一般的,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她竟然還……的抓著自己的兩腿x縫。
不知不覺中,她的大x腿上已經多出幾條紅色的印子來。
吳賴,無賴……
她在心底罵。
即使那情景隻是在腦海裏重現,卻不曾真的再發仿佛與外麵路上武直的笑聲交相輝映似的,卻把玉香嚇了個莫名奇妙。
玉香急了:“爹,你笑什麼?”生,但是,在這冰冷的風雪夜,一股莫名的羞恥心與悸動感卻仍然將玉香給包裹著,叫她躁熱難安。
……
武直一路笑著回到天王堂。
金蓮正等著,問道:“你笑什麼?”
武直道:“我正笑古人呢!”
“什麼古人?”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去了趟鐵教授家,向他討了這些字,因為身上沒有帶著錢,所以甩下一句拿牛肉麵來抵賬就跑了,他父女二人於是罵我無賴,卻拘束於禮教,不敢攔我,所以我就笑稱他們為古人了……”武直把字畫交到金蓮的手上。
“什麼禮教能夠放著你跑了不管?”金蓮疑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啊!”
“你又跑去他們家幹什麼?”
“不是說了,討字麼!”武直心想,沒想到金蓮也會有這麼智商捉急的地方,剛說過了,她怎麼就忘了。
正說著,李忠從門外跑過來,驚喜道:“武大哥,武大哥,街道司的人來了!”
“哦,是嗎?怎麼來得這麼晚?”
“我一大早就去找過他們了,和他們說了天王堂的情況,叫他們今晚過來,但是,剛才席都散了半天了,還沒有人來,我把院子收拾了之後,就又跑去和主管的人說了說,這才引得一班人過來……”
“武大,武大在哪裏?”一個粗魯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在這裏,在這裏……”李忠連忙代武直回應,又輕聲向武直介紹道:“這個人,就是七班的班長……”
原來那粗嗓子叫做朱由厚,是北城七班的班長,專門負責北城這一帶的街道衛生與整潔,說白了,工作就是兩個,掃大街與收泔水。
掃大街是公務,收泔水也是,但卻有油水可以撈。所以,他們更愛收泔水。本來早上聽李忠說是個剛開的麵館,是不想來的,但是剛才李忠又跑了一趟,說生意好,油水多,信誓旦旦的拍了好幾回胸脯,這才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