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窟野河畔播明珠――神木電廠擴建工程綜合報道(1 / 3)

引子

車子在靠近神木縣城的公路上歡歌。極目遠眺,二郎山突兀的峰巒沉浸在朝日的霞光中。窟野河泛著粼粼的波光,帶著泥土的芳香,緩緩向南流去。順著公路往南走,一組高大的建築物映入眼簾:拔地而起的煙囪、雄偉的主廠房以及斜掛在主廠房邊上的輸煤棧橋,顯得氣象超然。神木電廠給人的印象全然異於往日,這一切,讓人不禁回想起昨天……

盼電“焦渴”的黃土地

榆林電網在創業者們的努力下,到1992年底,總裝機達11.4萬千瓦。昔日浩瀚塞北的夜晚,已被繁星般的“夜明珠”裝扮起來。然而,在這喜人的背後,卻孕育著嚴重的危機:從1978年至1988年,全區連續11年沒有新機組投運,而“七五”期間,榆林用電量卻翻了兩番。按可調出力計算,1992年全區用電缺口在4萬千瓦左右,並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榆林電網隻能從山西、寧夏購電,而昂貴的跨省電價讓電力部門和用戶感到難以承受。定邊、靖邊兩縣的跨省電到了農戶家中,有的地方每度電價竟高達1.8元。在一些地方,農民又摘下了燈泡,點起了煤油燈。再加之火電機組的嚴重老化和水電廠不能滿發,甚至停機,使本已顯現端倪的電力供需矛盾越來越突出。

在“電荒”的衝擊下,被電的文明滋潤得有些嬌貴的榆林人也嚐受著拉閘限電之苦,一些高耗能企業被迫限產、停產。

電!電?電……電已成為榆林地區困擾百姓生活、困擾工業生產、困擾國民經濟運行的一項重要因素。

電,意味著什麼?

榆林人在思索!“先行官”在思索!

鑄起電力“希望工程”

榆電人從沒像現在這樣感到肩上擔子的沉重與壓力,仿佛是一夜之間,商品經濟的大潮已將榆電人推到了改革的浪尖上。可出路在哪裏?依靠地方財政投資辦電,困難太大;爭取國家投資,遠水解不了近渴。

不甘寂寞的榆電人又以先行者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開始了新的創業。

榆電人盼望著圓夢的一天。“集資辦電”,大家把目光投向這一新的辦電模式。藍圖漸漸地在決策者頭腦裏清晰起來。1992年12月,在反複論證和市場調查的基礎上,榆林供電局決定用銀行貸款、單位拆借、職工集資三種途徑籌資2640萬元,在神木電廠擴建一台6000千瓦火電機組。

比起10萬千瓦大機組,6000千瓦機組確實是太微小了,但2640萬元的投資對於榆電職工來說卻不是一個小數目,決策者是需要付出膽略和魄力的。6000千瓦機組每天發電14.4萬度,可創造社會產值43萬多元,它雖小,卻是電力職工對全區人民的一份誠摯的心意,可以說,它就是榆林地區電力工業的“希望工程”。

從立項那天起,工程便牽動著榆電人的每一根神經。集資過程中出現了許多感人的場麵:年輕的小夥送來了準備結婚的錢,退休職工拿出養老的生活費,一位家屬大娘捧上兒女們孝敬的養老積蓄,有的職工交了一份還嫌不夠,想交兩份……麵對那一雙雙期待的目光,集資辦的工作人員眼熱了,也感到肩上擔子的沉重。

如果說,金錢也曾腐蝕著一些不太堅定的靈魂而被人詛咒的話,那麼,在這裏,人們捧上的則是一顆顆滾燙的心。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1732名職工集資349.7萬元。1994年4月,又有505萬元送到集資辦公室,這裏麵包含電力職工多少希望、多少期冀。854.7萬元,如同一股清澈的泉水注入了幹旱的田野,使工程得以順利進行。

公元1993年4月10日,神木電廠擴建工地,人頭攢動,群情激奮。在雄壯的樂曲和喜慶的鞭炮聲中,榆林供電局、榆林地區電力工業局鄭思信、康萬珠、劉繼業等領導揮動鐵鍁,鏟起了開工建設的第一鍁泥土。此時,聚集在工地上的人們,臉上泛起的是朵朵紅雲。因為,在古老的窟野河畔,將用他們的雙手托起一輪輝煌的太陽。

托起一輪輝煌的太陽

為了早日建成電廠,為榆電人爭氣,為振興榆林經濟作貢獻,這群建設者靠精神、靠意誌、靠事業心,一門心思地投入到工程建設中。

1993年3月30日,陝西省農電管理局對該工程的初設方案批複剛剛落筆,早已等候在西安的工程“先遣隊”分作三路,馬上出發。一路上北京,一路下江南,跑廠家,訂設備;一路則返回神木,著手前期準備,見縫插針地開始運作。

4月10日工程開工後,建設者們采取“關死後門,倒排計劃”的辦法,同時間展開了衝刺競賽。

承擔基礎打樁工程的是寧夏固原岩土工程公司,基礎打到2米深時,遇到粘土層,因打樁機功率太小,迫使打樁工作停止。為爭時間、搶速度,電廠籌建辦及時配合該公司與西安聯係,購回一台新的大功率打樁機。打樁機一進廠,廠裏便立即派出技術人員日夜趕裝、調試,使基礎打樁工作繼續進行。

為了爭時間,搶速度,神木電廠職工硬是把開挖主廠房地基槽的任務從榆林地區建築工程公司施工隊手中“搶奪”過來。短短幾天時間,基槽開挖便告完成。連施工隊的人都很吃驚:這些人真是幹勁衝天,怎麼幾天就幹了我們十幾天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