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琪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木椅的把手,等著柳綠溪寫完所需要準備的東西後便同去千雪樓。
一炷香後,柳綠溪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對著剛剛寫好的箋紙吹了吹,眼睛的餘光看見坐在一旁的封琪,“師叔什麼時候進來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封琪起身走到了柳綠溪的身旁,抽出她手中的箋紙,快速的看了一遍,“準備這些需要多久?”
“應該要兩天吧。”柳綠溪看著封琪,覺得自己準備的時間可能有點長,接著說:“一天吧,我抓緊點一天時間就夠了。”
“倒是不急著走。”封琪將交給柳綠溪,“怎麼沒有準備點禮品帶回鳳離山啊。”
柳綠溪聽到封琪的話,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到:“真的要回鳳離山嗎?”
“怎麼,你不想回去了。”封琪以為柳綠溪還沒有將沈遇放下,不想回去麵對沈遇,臉色有些陰沉。
“沒有,我隻是有些不敢相信。”柳綠溪聽到封琪的話,高興極了,“我以為昨晚師叔隻是說著玩的,沒想到真的可以回去。”
柳綠溪拿起了書桌上的狼毫筆,沾了沾墨汁“師叔,你說我要帶什麼回去好呢?”
“溪溪想帶什麼回去?”封琪看著柳綠溪興奮的樣子,猜測著她是真是放下了沈遇,還是因為不久後可以見到沈遇而暗自高興。
“師父愛喝酒,我帶些好酒回去,師尊喜歡吃糕點,我給他老人家準備些吉祥閣的糕點,聽說那裏的糕點特別好吃,尤其的水晶糕,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封琪看著柳綠溪,想從她的眼裏看出些什麼,“給沈遇師侄帶些什麼回去?”封琪發現原來心思單純的人是最容易猜出她想什麼,但卻也是最難猜出她想什麼的。
“師兄嗎。”柳綠溪想了一會,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沈遇喜歡什麼,“師叔,我不知道師兄喜歡什麼。
”柳綠溪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封琪長長的歎了口氣,“師叔,你說我以前是真的喜歡師兄嗎,若是真心喜歡為什麼我連師兄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封琪聽到柳綠溪話,感覺壓在自己心裏的那塊石頭不見了,笑著說,“等你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就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喜歡沈遇了。溪溪既然不知道要帶什麼給沈遇師侄,不如就找人做個精致點的藥箱給他好了。”
“對哦,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柳綠溪將封琪剛剛說的寫在了箋紙上,吹幹了上麵的未幹的墨跡。封琪拿著柳綠溪剛剛寫好的箋紙,交給一旁的丫鬟,讓她交給薛玨去采買。
柳綠溪見封琪吩咐完後,一臉看著諂媚的看著封琪,“師叔,我們去千雪樓吧,再不去就晚了,讓冉哥等急了可就不好了。”其實柳綠溪很想對封琪說:快走吧,好菜不等人啊,去晚就沒有啦。
封琪看著柳綠溪的樣子笑了笑。兩人進了早就備好的馬車裏,晃晃悠悠的到了千雪樓。
進了千雪樓,問了店小二洛冉所在的包廂。待兩人到包廂裏的時候,安慶、安錦、洛冉早已坐在包廂裏等著他們了。
封琪看到洛冉身旁坐著的女子,有些意外,但是也隻是那麼一瞬間而已。
包廂裏僅剩下兩個座位,安慶與那女子之間的兩個位子,柳綠溪心想她不能做到安慶的身旁吧,兩個女子中間夾著封琪不太好吧,便坐到了那女子的身旁,封琪則坐到了安慶的身旁。
柳綠溪看著洛冉身旁的那個女子,小聲的問著封琪:“師叔,那個漂亮的姐姐是誰啊,我要怎麼稱呼啊。”
“溪溪,你稱呼她容姐姐就好了。”
坐在洛冉身旁的女子名叫容萱,從小便住在洛府,洛家二老待容萱如親生骨肉一般疼愛。
容萱的父母是洛老爺子的部下,在一次戰役中,容萱的父親為保護洛老爺子死在沙場,母親殉情而死,當時的容萱也才剛出生不過幾個月。洛老爺子見容萱十分可憐,又懷著對容萱父親的愧疚之心便將容萱帶會了府裏,交由洛冉的娘親照料,此時洛冉已經三歲,看著這個粉嫩嫩水嘟嘟的女娃喜歡極了,隻是容萱每次看見洛冉都哭的厲害。
待到容萱稍大一些了,便開始跟著洛冉一起習武。不知是容萱天賦異稟還是她太過刻苦練習,容萱在武學上的造詣很高,一套複雜的劍法,第二天就可以融會貫通。
洛冉雖然比容萱大三歲,但是兩個人切磋武藝的時候,洛冉常常敗的落花流水。容萱做任何事情都是丁是丁卯是卯,一板一眼的樣子讓洛冉頭疼的厲害,每次洛冉想偷偷出去玩,都被被像個老先生一樣的容萱製止住,經常都是大道理一堆,念得洛冉無可奈何,隻得老老實實的留在府裏學習、練武,這也是洛冉為什麼被容萱吃的死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