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阿姨看著尚夷墨的嘴角淌出的一條條血跡。默默地走到洪北影身邊。
“少奶奶,大少爺好像出血了,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要不,就不要打了吧?”申阿姨看著洪北影的眼睛小聲地哀求道。
“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給我滾一邊去!”洪北影厭惡地揮了揮手。
申阿姨無奈的轉過身去,一個踉蹌,跌倒在正摩拳擦掌的白皙少年腳邊。白皙少年一腳踹開申阿姨。
申阿姨退回到自己房門旁邊。靜靜地看著已經奄奄一息還在挨打的尚夷墨。那個少年的眼裏正噴出一股憤怒的火焰。
白皙少年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臉色似乎更白了。
“少奶奶!海倫少爺怎麼啦?”人群中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
洪北影一轉身。白皙少年正痛苦的捂著肚子,滿臉大汗,精致的臉龐因為疼痛扭曲著。
“海倫!”洪北影大叫一聲。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白皙少年。“陳一!通知逸軒!快去醫院!”
“張教授,我兒子到底怎麼了?”洪北影緊張地問道。
“很奇怪,海倫的身體一點毛病也沒有,他就是普通的過敏症狀。怎麼會那麼痛苦呢?”張寒暉轉臉看著剛剛趕到的武翰琦。
“海倫早上吃的什麼?”張寒暉看著洪北影。
“吃的和平時一樣的早餐啊。”洪北影一臉無辜的說。
“怎麼這時候還沒去上學呢?是不是在家裏做了什麼?”武翰琦狐疑道。
“海倫的衣角好像有血跡,他平時是不是怕見血啊?”張寒暉問到。
“血跡?”武翰琦猛地轉向洪北影。“你又懲罰夷墨了?”
“他偷了逸軒送給我的那枚珍貴的玉猴!我能不請家法嗎?”洪北影避開了武翰琦的眼神。
“逸軒。我在醫院,北影和海倫都在。說是夷墨偷了玉猴,請了家法。”武翰琦如實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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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阿姨默默地搓去尚夷墨衣服上片片血跡。默默出神的眼睛裏一股殺機漸漸地凝聚在眼底。
墨家的家規。受到家法的人是不許就醫的,不許任何治療,以示懲戒。
尚夷墨趴在床上,一聲不吭。申阿姨打來一盆溫水。默默地撕開尚夷墨身上的最後一件上衣。拿起柔軟的紗布輕輕地為他擦拭去已經發硬的汙血。
“快出去吧!你會遭到懲罰的。”尚夷墨眼神冰冷,冷漠的開口。
“沒關係,都去醫院了,家裏沒別人。”申阿姨的聲音有點顫抖。
“為什麼不辯解?明明不是你偷的。”
“你覺得有用嗎?”尚夷墨說完猛地想起什麼,“你相信不是我偷的?”
“確實不是你偷的,那是我放在那兒的。抱歉!”申阿姨的眼裏泛著點點淚光。
“不是你的錯。你不必道歉。”尚夷墨像是早就習慣了一般。“好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