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時候,宗主任我行等人才遲遲到來!
“你就是方師弟?!”
陡然間,一道粗獷的聲音從任我行身後的一個壯碩老者口中響起,隨後這壯碩老者三兩步上前,來到方遠身旁,跟方遠一樣坐在了執邢台台階上,滿是虯髯的臉上掛滿笑容。
方遠一愣,隨即心中對這壯碩老者好感愈曾。如此不拘小節,肆意作為之人,正是方遠最為欣賞的。
“你是?”方遠看著老者,笑著問道。
“以後管我叫歐陽師兄就行了,”壯碩老者眨巴了下一雙銅鑼大眼,大大咧咧說道。
不一會兒,方遠與壯碩老者便好像許久未見的忘年好友一般聊到了一起,時不時還笑出聲,倒是令得旁邊的韓立一陣愕然。
這歐陽師叔他知道,性子毛躁得很,極其容易動怒,平時對方遠這樣的少年人根本就沒什麼好臉色,對於後輩少年人,都持著親手操練的想法接觸。當年,韓立便曾經被這歐陽師叔狠狠地操練過半個月。想起那段不堪回的日子,韓立至今還是不寒而粟。
而這時候,任我行和另外五個老者卻是已經來到那跪倒在地不住磕頭的杜北冥周圍。
“北冥師弟,你……”
“杜師弟,節哀,雲師伯是不會怪你的……”
“磕個勞什子頭,還流馬尿,真給雲師伯丟臉!”
前麵任我行和另外一個老者的話,倒是讓這戒律長老杜北冥毫無反應。可最後那句話的話音剛落,杜北冥卻是陡然頓住身形,沒再磕下去,仿佛這最後一句話極其有效一般。
“看到沒?”
方遠身旁的壯碩老者看著目瞪口呆的方遠,伸手指著說出最後一句話的那個老者,咧嘴一笑,“那是我師兄!厲害吧,我們可是一個師傅帶出來的!”
“呃,”方遠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但口中卻是道:“厲害,厲害!”
看著方遠強忍笑意的臉色,韓立臉色陡然古怪起來,隨後轉過頭去,冰冷的臉頰上也是出現一抹訕笑。
………
執邢台上,安靜無比,就連方遠旁邊的那個大大咧咧的歐陽師兄也是沒有開口說話。
陡然間,宗主任我行的身體微顫,隨即臉上一喜,看著杜北冥道:“北冥師弟,我師傅說,可以幫你重鑄‘青冥’!”
“真的?!”
聽到任我行這話,杜北冥陡然站起身來,衝到任我行身前抓著任我行的胳膊,臉上夾雜著血與淚的混合物,急促道:“師兄,這是真的麼?司馬師叔真的說可以?”
“嗯,”任我行此時也是滿臉喜色,道,“師傅說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杜北冥急了,隻要青冥能恢複原樣,就算是讓他做什麼他也願意,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師傅說,”任我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師傅說,隻要你以後都不找方遠師弟的麻煩。還有,卸去你戒律長老一職,到碧雲峰後峰山洞麵壁二十年!”
唰!
聽到這話,杜北冥臉色陡然一變,隨即臉容微顫,似乎在急劇忍耐著什麼。可不過片刻,杜北冥臉容停止顫抖,可卻是似乎老了許多,額頭上皺紋清晰可見,似乎是想通了。
杜北冥看著任我行,臉色決然,道:“好!這些我都可以做到,隻要青冥能複原……不過,師兄,我孫兒之死我本人可以不再計較,畢竟這些年也是我慣壞了他。可是,我不找方師弟麻煩,不代表我杜家的人不找他麻煩!小騰,畢竟是我杜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