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正在強行克製欲念,這丫頭看似溫柔,骨子裏頭卻是高傲的緊,絕不容許自己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正在這時,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就撲了上來,是劉楠那鬼丫頭,趴到我身上,嘴唇鮮豔欲滴,呼吸粗重,直噴到我臉上,發出“嗚”的一聲低叫,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耳朵。
我被她咬得頭皮發麻,陰陽瓶急轉,猛覺背後一痛,被封的關竅當即鬆開,手掌掠出,一捏她的下巴,當即讓她鬆開了口,隨即一拎她腰帶,把她掀翻在地。隨即手掌一拍,在地上躍起,當機立斷,就朝洞外疾掠而去。
憑我的本事,暫時是對付不了這老妖婆了,隻有逃出去之後,才能再想辦法。
人還未到洞口,就見電光一閃,倏忽劈下。我隻能擰身閃避,被這一阻,就見那老妖婆的傴僂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洞口。
我腳下連踏,使陽遁九陣,一人化數道身影呼嘯而上。那老妖婆冷冷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待我到眼前時,手中突然捏了個法訣。我腳下交疊,走了個魑魅步,身形一矮,結度厄指點向她腰間。
但手指剛一點出,就覺一陣暈眩,眼前看出去一片模糊。立即明白自己剛才失血過多,關竅又是剛解,這一下突然發力,身子支撐不住。這一指點出就根本毫無威力可言,頓時被拎住脖頸,身子騰空而起,天旋地轉,又被拋了起來,重重地撞在石壁之上,接著滾落下來。
在地上趴了一會兒,隻覺渾身散了架似的,手足無法動彈,已經又是被封了關竅。被那老妖婆拎住衣領拽了起來,跟一團爛泥似的靠在石壁上。
眼皮抖了幾抖,努力撐開,就見老妖婆那張橘皮般的老臉出現在眼前,一雙渾濁的眼睛正盯著我上下打量。
“你用的是不是度厄指?”老妖婆沙啞刺耳的聲音傳來。
我瞧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就聽她道:“你跟葬門什麼關係?”緊接著,又道,“你既然會度厄指,想必是葬門的傳人。”
盯著我瞧了半晌,突然冷笑了幾聲:“一個葬門傳人,居然還會道門法術,倒真是怪了。”
都到了這地步,我也沒什麼其他念想,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也跟著冷笑一聲,道:“一個吃人的老妖婆,居然還會道門法術,也真是怪了。”
就見她目光森然,寒聲道:“你又什麼時候見我吃人了?”
我自然是沒親眼見她吃人,但她這行徑比吃人還要可怕。一想到土殿中那位神霄派掌教,還有伏煞陣中那位杜師伯,就覺頭皮發麻,滿心憤恨。也不去理會她,見林文靜和劉楠兩人已經臥倒在地,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被那老東西做了什麼手腳,心裏頭微微一鬆。
就聽那老妖婆道:“你們葬門都還有些什麼人?”
我聽得微微一愕,不知道她問這個幹什麼,就道:“什麼葬門,聽也沒聽過。”
那老妖婆冷哼了一聲,渾濁的眼珠子一轉,盯著我半晌,突然道:“你是怕我滅了你們葬門?”
我心裏微微一凜,心裏盤算,卻是不去接話。
就聽她突然嘎嘎地笑了幾聲,音調極為尖銳怪異:“什麼時候像葬門這樣的大派正宗,也變得鬼鬼祟祟了,居然還怕我這樣的妖邪上門?”
我聽得古怪,心中暗自盤算。隻聽那老妖婆突然冷笑道:“看來之前是我想岔了。這幾百年過去,術門早就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