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野懶洋洋地站在門口,不去回答自己是否要離開,還是繼續等下去,也沒有像是年輕的愣頭青年一般,被這突然而來的無禮行為氣得轉身直接走人,反而是將一個毫無關聯地問題丟給了這個男人。
“……是的。”
可能是沒有想到肖野會做出這麼奇怪的反應,那男人楞了一下,但是想起自己主人交代的事情,還是回答了起來。
“既然邀請的是我,那麼作為邀請的主辦方,難道對早到的客人,就沒有安排好招待的地方嗎?這就是你們的主人的待客之道?”
這話說得很是輕鬆,像是絲毫不在意,也像是故意一般,肖野笑著搖頭,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嘲笑一個不知道市麵的暴發戶,用剛剛得到的一大筆錢財去做所謂的上等人的事情,結果卻非常的小家子氣,隻會引來嘲笑與諷刺,完全得不到一點尊敬。
果然如肖野所想的那樣,因為自己的話,那守在房間門口的男人一臉的尷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真的沒法反擊,但是主人的話又不能不去執行。
就在這男人皺著眉頭想著要怎麼讓肖野離開的時候,卻有人打開了身後的房門。
“司徒哥哥。”
溫婉的女人穿著得體的禮服,優雅著步伐打開了大門。
“方馨月……”肖野看著此刻站在自己麵前,何其優雅的女人,她的身上似乎完全看不見就在幾個月之前,那種幾近癲狂的瘋子狀態,也完全看不見那因為身上的病痛而非常消瘦的身材。
此刻的方馨月,似乎又一次回到了過去那個時候,高高在上如同星辰一般的璀璨。
可是歲月的痕跡依舊子在她的臉上留了下來,就算是保養得再好,她自己本身一直以來的病痛,也無法將其補助得如同完美初生。
“主人讓我來接你進去,沒有安排接待早到的客人,是我們的疏忽。”
那樣溫婉的微笑,完全合乎所有標準教科書一般的行為舉止。
肖野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努力壓抑住自己此刻就想要將方馨月掐死的衝動。
一想到這個女人將李思雨弄成了什麼樣子,將自己的兒子害成了什麼狀態,肖野就無法將自己內心的那股怒火完全的壓抑下去。
“司徒。”
幸好,跟著肖野一起來的齊北辰,穩穩地按住他的肩膀,讓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太過衝動。
“原來你就是方馨月,果然跟嫂子長得很像啊。”
而跟著一起來的聶家二少,依舊帶著他特有的性子,像是在跟方馨月打招呼並且讚美著她的容貌一般,但是隨即,下一句話,卻讓聶家二少見識到了一個女人,究竟是可以擁有何其的瘋狂的模樣。
“隻是可惜,完全比不過思雨嫂子的氣質啊……啊……”
聶家二少還在說著話,為了將自己的話擁有著良好的效果,他還刻意站在了肖野的麵前,但是現在他卻是非常地後悔。
因為就在他剛剛說了那一句的時候,方馨月忽然之間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控製一樣,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在不受控製的範圍內了。
隻是一瞬間而已,瘋狂的方馨月直接衝過去就是一巴掌往聶家二少的臉上打去。
“李思雨算是什麼東西!你也敢拿她來跟我比!”
那樣惡毒的嘶吼,讓聶家二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二十幾年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女人打了。
“閉嘴!”
然而就在他也要忍不住對這個女人感到了惡心的時候,肖野卻是在他的身後開了口。
幾乎算作是低吼的聲音,那裏麵所包含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
而方馨月,也像是因為這個聲音所帶來的寒意,而恢複了幾絲理智一般,小心翼翼略帶了討好地對著肖野道:“司徒哥哥,你看我差點忘記了,我是來……”
“我叫你閉嘴!”
然而,麵對突然之間人格變換的方馨月,肖野唯一的話,也就隻是這一句。
“別再讓我重複第三次。”
那樣深刻的恨意跟想要立刻要了她的命的想法,不斷地在肖野的腦海裏麵彙聚,此刻按壓住肖野的齊北辰毫不猶豫地可以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現在這麼死命地壓製他,估計肖野真的會不顧一切在這個地方犯下殺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