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放下手裏的照片,突然就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但是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禦……”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司徒禦有點好奇溫昕是怎麼了。
往常可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性子啊,今天這是……
“怎麼,昨晚上沒有伺候好你嗎我的夫人?”
調笑的說著,司徒禦直接走過去,將溫昕抱著坐在腿上,一邊撫摸著她一頭柔軟青絲。
被他這麼一說,溫昕就想起了昨晚上的胡鬧,氣得打了他的一下,轉而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嚴肅認真,但是一麵對司徒禦的那雙眼,她就怎麼都沒辦法好好說話。
索性直接將他的眼睛給蒙住,不讓他再用那雙眼睛盯著自己。
“這樣我才有法子跟你好好說話!”
順帶,還加強了語氣補上一句,讓司徒禦哭笑不得。
他的妻子,還是這麼可愛。
“那你說吧,我不看著你就是了。”
可是不代表他的手也會乖乖聽話,自然,在溫昕身上來回遊弋的爪子太過不安分,害得溫昕漲紅了臉又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沒辦法,垮著一張臉就這麼放下了手,可憐巴巴地看著司徒禦。
麵對溫昕一雙水汪汪又可憐兮兮的眼,司徒禦是最沒有辦法的了,當下也不再胡亂逗她,替她把剛才被自己弄亂的長裙整理好,再拍拍她紅潤的臉蛋。
“好了,說吧。”
很是滿意司徒禦的乖覺,溫昕給了他一個笑臉,溫暖的笑意,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看著他道:“禦,我們……去看看馨月吧……”
這個名字多久不被提起來,司徒禦有那麼一陣的恍神。
“禦……”
看著突然不說話的司徒禦,溫昕以為他不高興自己提起方馨月,可是畢竟當年,方馨月最後那一跳,她永遠記得她眼裏最後的安詳。
這個女子最後還是恢複了她的善良,她的靈魂是如此美好,為什麼司徒禦不能為著原本的方馨月的美好,去祭奠她一次呢?
“噗。”
卻沒想司徒禦突然笑了起來,隨手將懷裏的溫昕抱緊。
“其實你想去就去吧,她,怎麼說也跟你是姐妹,有你這麼好的一個妹妹,方馨月,也不會壞到哪裏去,隻是這現實將她給逼到了絕境,很多事,也確實是怪不上她的。”
聽著司徒禦這麼一說,溫昕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
她就知道,她愛的人跟她一樣,可以看清楚一個善良的人的本質。
他說得沒錯,其實方馨月最後走到了那一步,也是因為現實將她逼到了絕境。
腦海裏麵不由自主又浮現出了她最後的安詳神情。
等著五點鍾一到,溫昕就興衝衝地跑去接了她的寶貝兒們,再買了花束,這才打電話給司徒禦,讓他來接他們。
等著來到了墓地,一片的綠色混搭著白色,讓這裏的一切看起來是如此安詳而平和,似乎在此長眠的人,真的能夠從此安穩遠離是非。
等著他們終於是站在了屬於方馨月的墓碑前,溫昕彎下\\身子將手裏那一束豔紅的玫瑰放在了墓碑前麵。
“媽咪,老師說給在天上的人,不是送玫瑰的。”司徒馨馨望著那一束豔紅的玫瑰,突然就這麼說著,臉上還帶著小孩子的懷疑跟堅信,看得一家人都很想把她抱過來親一親再捏捏那圓潤的臉蛋。
“是啊,在天上的人,不是送玫瑰的,可是……馨馨啊,你阿姨生前,是顆高高在上的明珠,現在在天上,也一定是燦爛奪目的,火紅的玫瑰最適合她了。”
是啊,曾經那麼矚目的方馨月,就算是死後,也一定是耀眼的,就算是清純的外表,也隻有這火紅的玫瑰的熱情,才是她對自己的詮釋。
司徒禦就這麼不說話,看著溫昕在那裏擺弄,偶爾怕小女兒又糾纏起來送花的問題,便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麵,安撫著她好動的性子。
見女兒被司徒禦管住了,溫昕微微一笑,就像是話家常一般,對著方馨月的照片說了來去。
“馨月……姐姐……你還記得馬克不?就是我旁邊的小孩哦,他現在的名字是司徒展顏,禦說,希望我們一家人都不再有悲傷的事情,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還有啊,小家夥的願望已經達成了,以前吵著要妹妹,現在他有了一個可愛而聰明的妹妹,不過啊……”
說到了這裏,溫昕回頭看了一眼堵著嘴不滿的司徒展顏,笑了一下。“不過啊……妹妹似乎很不願意他這個做哥哥去保護她。為此,小家夥鬱悶了很久哦……”
溫昕就這麼對著照片說了很多,說了這兩年的事情,說了關於她現在的生活,她想,這是自己的姐姐,自己的親人,如今,能跟自己的親人說上這麼些話,已經什麼都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