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魁大步而來,一眼就看見了嚴羅,樂嗬嗬大笑起來:“嚴羅,你又被人圍攻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剛來這裏就被人盯上了,你要是不來救我,我就被他們集體圍毆了。”嚴羅一臉鬱悶。
“嗬嗬嗬……”稅魁帶著憐憫的目光看向地上痛苦掙紮的小混混,環視了一圈,搖著頭樂嗬嗬笑道:“你是閻羅王,他們敢惹你嗎?這些家夥也真是的,怎麼能跟閻羅王叫囂呢?”
嚴羅?閻羅王?
駿哥聽到這麼一個暴力血腥的名字,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心裏惶惶不止。
“這個家夥叫駿哥,說是這幾條街的老大,從今天開始,他的地盤是你們的了。”嚴羅淡然說道。
“嚴羅,你踏馬的搞清楚,我是超哥的人,想要動我的話,你得想想後果!”駿哥現在也隻能背著老大的名號了。
其實,超哥的綽號叫“霸王超”,占據著市中區的大部分地區,跟另一個老大任三爺分庭抗禮,基本上是平分秋色。
隻要是在市中區混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霸王超”的名字,就算是任三爺在這裏,也得給他幾分麵子,不會為難駿哥。
隻可惜,他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也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注定他以悲劇收場。
嚴羅緩步走來,笑著說道:“我現在早就沒想後果了。”
“你……你想幹什麼?”駿哥被嚇得步步後退,宛如受驚的小鵪鶉。
“打劫!我隻是想打劫!真的,我已經很久沒有打劫,手法都有些生疏了。”嚴羅渾身殺氣彌漫,一臉賊笑。
我勒個去!
敢情這個混蛋才是打劫的老祖宗,還說自己的手法生疏了!
“你別……別過來,別過來……”駿哥根本就是一個軟蛋,現在早踏馬的慫了。
“剛才你不是說要比人多嗎?現在我的人多不多?”嚴羅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直接提了起來。
“你……你的人多……多……多……”駿哥嚇得舌頭打結。
“慫貨!”嚴羅大手將他舉起來,狠狠砸向地麵。
砰!
駿哥背部著地,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水泥地麵似乎都微微顫抖幾下,灰塵四濺,塵土飛揚。
啊——
駿哥淒厲的慘叫聲,宛如被人踩著了尾巴的小貓咪,叫得多麼淒慘,多麼悲涼……
“我草尼瑪!我打死你這個蠢貨!”嚴羅掄起大腳,狠狠跺了下去。
嘭嘭嘭……
一陣爆踢,痛得駿哥在地上滾來滾去,大叫饒命。
“嚴……嚴大哥,嚴大爺……我錯了……饒命啊……”
“老子早看穿你這個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慫貨!老子今天廢了你這個混蛋!”嚴羅又是幾腳,踢得駿哥慘叫連連。
好不容易打累了,嚴羅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稅魁趕緊幫他把煙點燃了。
“說吧,誰派你來的?”嚴羅冷聲問道。
駿哥痛得蜷縮在地上,根本不敢透露誰派他來的,佯裝沒有聽見。
稅魁笑著說道:“老大,他既然不說,就給他一個痛快唄,你說是剁了喂狗,還是沉到江裏喂魚?”
“那就裝起來沉到江裏去。”嚴羅冷聲應道。
“來人,把他裝袋丟進江裏去。”稅魁大聲下令。
幾個小弟急匆匆而來,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根袋子,就要把駿哥打包帶走。
方駿一看這些家夥來真的,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隱瞞下去。
“嚴大哥,饒命啊!是超哥派我來摸摸你的底!”駿哥馬上就把超哥出賣了。
出來混,出賣老大,這件事一旦傳出去,駿哥也就不用混下去了。
“超哥?嚴羅,這個超哥是什麼來頭?”稅魁問道。
“這個超哥是市中區數一數二的老大,勢力非常龐大,這個家夥就是他的手下。”嚴羅隻得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直接殺上門去嗎?”稅魁冷聲問道。
對付超哥這種老大,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現在他們剛到這裏,還沒有立穩腳,暫時選擇隱忍乃是上上之策。
嚴羅想了想,沉聲說道:“現在還沒有必要,你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接收這個混蛋的地盤。”
“我們現在的確需要立腳之地,那我馬上帶人去接收地盤。”稅魁也覺得他說得有理。
“你們把地上這個家夥帶去,要是他不服氣,直接弄死丟江裏喂魚。”嚴羅冷聲說道。
“知道了。”稅魁應道,大手一揮,兩個屬下架起駿哥,朝著大巴車而去。
地上那些受傷的小混混,現在哪裏還敢去招惹嚴羅,一個個掙紮著起來,灰溜溜逃走了。
嚴羅回到醫院辦公室的時候,杜心瑩還沒有離開,而是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累倒了,嚴羅真是心疼萬分,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還幫她把靴子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