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沒有親人,是被師父收養的,有些時候師父忙,就是師兄來照顧我。
師兄是一個十足的護妹典型,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時不時的驚喜或驚嚇,每一個動作都讓我這顆心暖暖的。
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他們的存在,讓我這顆被冰封的心一點一點被溫暖占據……
“傻瓜,想什麼呢?”
師兄的大掌覆蓋在了我的頭上,輕輕撫了撫我的發絲。
我忽的抱住了師兄,他也緊緊地抱著我。
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掉落出來,讓最愛的人看見。聲音有些嘶啞地說著:
“師兄,謝謝你。”
這一謝,不僅是謝這些物質的東西,還是謝他對我這十多年的照顧。
也不知師兄是不是聽懂了,告訴我:
“這些都是師兄該做的,能看見你嘴角的笑,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此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比斷了線的珠子落得還快,視線一片朦朧,師兄的衣襟也被淚水打濕了。
我又把師兄抱得緊了一些。
“咳咳,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呐?”師父剛剛準備跨進門,就看見相擁的我們兩個人。
我從師兄的懷裏鑽了出來,胡亂抹了幾下臉上的淚水,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地說著:
“師父。”
師父一看我臉上還未消失的淚,一下子急了,對著師兄就是一通亂吼: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把你師妹弄哭了?啊?當初怎麼說你的?都忘了,是不是?”
師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通話吼得懵了。
我急忙解釋:
“師父,不是這樣的,師兄沒有欺負我,我,我就是舍不得你們……”
場麵安靜了幾秒鍾,我走過去撲在了師父的懷裏,在他耳邊說:
“師父,徒兒舍不得您。”
“丫頭,我也舍不得你啊。”
我師父甜甜一笑,然後在從他的懷裏鑽出來。
師父和師兄隨著我來到了下山的階梯邊,師兄叫住我。
像是變戲法一樣,從手裏變出一條項鏈,給我戴上。
那是一條非常精致的項鏈,用白玉雕刻著一朵梨花,我用手摸了摸。
師兄對著我說:
“喜歡嗎?送給你。”
我點點頭,卻不再多說謝謝的話,因為說多了,就略顯客套了。
我從階梯上走下幾步,回頭向他們揮手:
“師父,師兄,告辭啦!”
“一路小心。”他們說出來同樣的話語。
然後--
師父陰陽怪氣地說:
“你這師兄當的也是稱職,禮物隨手變出來。”
師兄沒聽出奇怪的語氣,也就應了一聲。
畫風突變,師父一把揪著師兄的耳朵:
“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忘了我這個師父了?禮物怎麼沒我一份兒呐?你說啊?啊?”
師兄捂住耳朵,求饒道:
“師父饒命啊,下次給您買,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