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念尷尬地端著杯子,楞了會兒,隨手放在桌上,看著騰騰升起的熱氣,她深深吐了口氣,說:“其實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
顧英爵麵無表情道:“我不認為我有回答的義務。”
易小念笑了笑,歎道:“是啊,所以我也不準備問了,今天找你,是為了解釋一件事情。”
顧英爵聽到解釋二字,不由眯起了眼,眸光像把鋒利的刀,看向易小念的臉:“說。”
“是關於幾張照片的……”
顧英爵劍眉緊蹙,做了個手勢,製止了她下麵的話。
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還想解釋裸照的事情?她以為他會在乎嗎?
口口聲聲說愛他,隻要留在他身邊,什麼事情都可以做,離開他會活不下去,結果轉身就躺到另一個男人身下……不,看那照片,似乎還不止一個人,她可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單純。
而她的愛,也比想象中更為廉價。
顧英爵的聲音難得帶上了怒氣:“我不想再聽到和這事有關的任何一個字。”
易小念有些懵,顧英爵的反應為什麼這麼抗拒,難道是周曉玫昨天已經告訴了他嗎?
那周曉玫還讓自己來解釋做什麼?
易小念委屈地說:“你以為是我願意的嗎?”
顧英爵冷笑一聲:“難不成還有人逼你?”
照片裏的她,雖然閉著眼,但是表情十分祥和,一看就不是被迫的!
易小念幾乎快氣得笑出聲,這兩人一唱一和,一個要她解釋,一個又不肯聽,是把她當猴耍嗎?
她恨不能馬上離開這兩個虛偽做作的神經病,不過錢還沒到手,就算走,也得把和周曉玫的約定完成。
易小念強忍著怒火,放低姿態,說:“你讓我解釋完,解釋完我就走,再也不來煩你。”
顧英爵冷冷地看著她:“憑什麼?”
“什麼意思?”
“你以為所有人都應該陪著你過家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易小念眼眶有些泛紅,梗著嗓子說:“照你的意思,我還得留下點什麼了。”
顧英爵輕蔑地瞥了她一眼:“當然了,你不是很喜歡這種事情嗎?”
易小念隱約有股不妙的預感,退後一步,靠在牆上,狐疑地問:“什麼事情?”
“你不惜下藥,也要完成的事情。”
顧英爵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她,易小念明白了他的意圖,身體緊緊貼著牆壁,顫聲說:“這裏是醫院,你不怕被人聽見嗎?”
顧英爵冷笑道:“真感謝你提醒我這一點。”
他扯下領帶,封住易小念的嘴,易小念大驚失色,沒料到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就在前一刻鍾,她還趴在窗戶上感慨他的行為紳士!
果然是個虛偽的騙子!易小念把臉瞥向一邊,窺見縫隙,使力推了顧英爵一下,然後拚命往門邊跑。
然而兩人的力量相差實在太懸殊,她那一推,在顧英爵看來簡直是微不足道,輕輕鬆鬆便將她重新拽回來,用身體將她壓在牆上,隨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一個聽診器,嚴嚴實實地綁住她的雙手。
易小念逃無可逃,憤怒地瞪著他,兩眼通紅,卻是不停流著淚。
顧英爵冷冷道:“怎麼?後悔了嗎?先別著急,我會讓你更後悔。”
他伸手去解易小念的褲子,解開一層之後發現裏麵居然還有一層,不解地楞了一下。
易小念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想自己眼淚還掛在臉上,又哭又笑,要是別人看到了,絕對以為她是個瘋子。
不過她瘋,顧英爵更瘋,短暫的停頓之後,他脫掉她最後一層偽裝,然後拿起聽診器的聽診頭,用手指在她身下摸索,找到柔軟的那處,把聽診頭用力按了進去。
幾乎是一瞬間,易小念痛得悶哼出身,身體不禁往後縮,然而身後是冰冷的牆壁,已經無路可退。
顧英爵看著那處,把手指繼續往裏按,同時用另一隻手控製住易小念的身體,淡淡嘲道:“躲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嗎?”
易小念不能開口,無可奈何,否則真想指著他的臉大罵。
這種事情誰會喜歡?你個大變態!
直至按到了最極限,顧英爵抽出手指,看著上麵瑩潤的水光,和微微血絲,漠然道:“真髒。”
易小念實在忍不下去了,一頭撞向他的臉,想跟他同歸於盡。
不過她低估了顧英爵的反應速度,對方輕鬆地用手指掐著她的下巴,使她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易小念沒辦法從實際上傷害到他,便惡狠狠地瞪著他,同時在心裏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