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易小念幹笑著,拉開門,把腦袋伸到陽台,用力呼吸了一口,裝作心滿意足地讚歎道:“啊……真是清新怡人啊,不虧是別墅區,環境就是好!”
顧英爵喝了口咖啡,悠悠然地說:“那個陽台是全封閉的。”
“是麼?”易小念僵住,隨即又誇讚道:“那說明空氣淨化器買的非常好啊,像是在森林裏一樣。”
顧英爵輕哼了一聲,把咖啡放在床頭櫃上,開始脫睡衣。
傷痕猶在身上,易小念立刻後退了一大步,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換衣服去上班。”顧英爵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雖然我對你的身體並沒有興趣,但是別墅裏除了我以外,還有許多其他活人,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這樣走來走去。”
易小念低頭去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突然覺得他這話說得實在太過分:“沒有興趣你還……”
她自覺地把後半句話咽進喉嚨裏,兩頰飛起羞澀的紅霞。
“我、我先走了……”
易小念說完,撿起地上的女傭服胡亂套上,逃命似地跑出了房間。
顧英爵把視線從她慌張的背影上收回來,自顧自換衣服。
吃早餐的時候,小範姐被派去服侍顧英爵用餐,她盛好粥,恭敬地放在桌子上,顧英爵發現並不是往日那個熟悉的麵孔,便派人叫來管家。
“易小念呢?”
管家解釋道:“她今天上的是晚班,晚上八點以後才會過來。”
所以,她還真的是先走了麼……顧英爵微微眯起眼,危險的光芒從瞳孔中一閃而過。
“從明天開始,讓她二十四小時都待在這裏,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不準離開。”
管家猶猶豫豫地說:“這……會不會違反了勞動合同啊?”
顧英爵皺起眉,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管家大驚失色,立刻鞠了個躬,正色言辭地說:“沒問題,我一定辦妥!”
另一邊,易小念乘公交車回家,大約是早高峰的緣故,以往一個小時的路程,今天足足堵了兩個多小時還沒到,而且公交車開一段便停一下,晃動的厲害。
她感覺那裏痛得厲害,難以啟齒,用手撐在椅子兩側,微微抬起臀bu,是它盡量不要接觸到硬邦邦的塑料椅。
顧英爵是馬嗎?怎麼這麼痛,要是多做兩次的話,她非得橫屍當場不可!
終於熬完那段路,易小念下了公交車,一瘸一拐的爬上樓,打開自家大門後,一個猛子撲到了床上。
她本想就此睡過去,但是躺了一會兒,感覺身下粘膩,十分難受,隻好強忍著疼痛,洗完澡再睡。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張曉畫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小半個月,腿依舊毫無好轉的跡象,動一動都疼的要命。
不過她是閑不住的人,在把所有電視節目都看了個遍以後,終於把目光投向了隔壁房間的病友,她特別注意過,那個是VIP病房,一天的房費比她一周的還貴,住在那裏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因車禍住院,長相和談吐都十分出色。
這種人,非富即貴,張曉畫按捺不住,準備主動出擊,趁著護士不注意,偷偷爬下病床,翹著腳,坐在輪椅上,先是到衛生間畫了個美美的妝,然後信心滿滿的打開門,準備來一場浪漫的偶遇。
誰知門一打開,一張頭發淩亂,麵色蒼白的女人臉突然出現在麵前。
張曉畫嚇了一大跳,捂著心髒,看了許久才認出那人居然是易小念。
“你怎麼成這樣了?被人打了嗎?”張曉畫看著她眼下兩團淤青問。
“別提了……”易小念擺擺手,見她畫了妝,問:“你要出去嗎?”
張曉畫搖頭。
“太好了,過來陪我坐一會兒。”易小念把包帶拉過頭,斜跨在肩上,扶住輪椅的兩側,把張曉畫又推了回去。
張曉畫還沒來得及拒絕,人就已經被她扶回病床上,易小念四下環顧,想找張椅子坐,見輪椅上墊著坐墊,看起來舒服的很,便自己坐了上去,拎起熱水壺,倒了兩杯熱水,兩人分別握住一杯,易小念這才緩緩開了口。
“曉畫,我告訴你,昨天……”
易小念將顧英爵給自己下藥的事情詳略講了一遍,末了喝口滾燙的熱水,籲了口氣,擔憂地問:“你說,他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太過分了,想要報複我啊?”
“怎麼可能?你腦子進水了嗎?這都看不出來?”張曉畫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她,伸出食指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笑道:“他分明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