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做夢時拿起手機充了錢,否則隻有一種可能。
易小念腦海中浮現出顧英爵拿著自己手機時的樣子,突然感覺心裏暖暖的。
水聲停住,顧英爵身下圍著浴巾,一邊擦頭發一邊走了出來。
易小念聽見腳步聲,立刻看過去,神色猶豫地拿著手機,不知該不該問。
“你可以去找那個人PK了。”顧英爵把毛巾往沙發上一扔,轉身去拿吹風機。
“啊?”易小念不明所以。
顧英爵補充道:“那個罵你窮鬼的人。”
“啊……不用了。”易小念訕訕地笑了笑:“我打發時間玩一玩的,而且對方說的也沒錯。”
“不管他錯沒錯,你現在都是我的人,我不想聽到有人用這樣的字眼形容你,那樣會顯得我沒有能力。”顧英爵瞥了她一眼,打開吹風機的開關。
在轟鳴聲中,一雙柔軟的手接過吹風機,原來是易小念放下手機走了過來。
“我給你吹吧。”
顧英爵的動作頓了頓,最終還是把吹風機交給她。
易小念讓他坐在凳子上,自己站在一旁為他吹頭發,看著顧英爵滿頭淩亂的濕發,她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恍惚感。
像顧英爵這樣不可一世的總裁,居然會乖乖坐在自己麵前,簡直像在做夢一樣。
不過易小念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她的手指在短發之中來回穿梭著,同時思考該怎麼開口,才能讓顧英爵答應的幾率大一些。
“這麼多天不來,我以為你已經厭倦我了。”易小念決定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一點。
顧英爵從來都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做事簡潔利落卻不衝動,不達成目的不罷休,要想設套給他鑽,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得到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想多了。”
易小念笑了笑:“看來你對我很有信心?”
“我不是對你有信心,而是對我的眼光有信心。”顧英爵一把抓住她纖細地手腕,嗓音低沉:“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易小念竭力使自己沒有露出驚訝的微表情,掙紮了一下:“我不是在電話裏說了麼?我想你了啊……”
顧英爵淩亂的額發垂落下來,擋住些許眉眼,使他看起來比以往更加深不可測:“我似乎告訴過你,機會隻有一次。”
易小念沉默下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麼現在說,要麼再也別說。
這個男人的掌控欲實在可怕,她與他朝夕相處一個月,根本沒有鑽到過半點空子。
易小念無可奈何地開了口,垂頭說道:“我希望你能先把錢給我。”
她口裏的錢指得是哪一筆兩人都很清楚,如果換一個更加直白的詞,那就是——嫖資。
顧英爵哼了聲:“難道你怕我賴賬麼?”
“當然不是……”易小念迫切地想要解釋,害怕被他誤會,卻又不希望提及高利貸的事情。
顧英爵知道張曉畫的存在,知道她骨折住院,但是對於住院的原因是否了解,易小念還不清楚,她可不能自己捅破窗戶紙。
被顧英爵知道自己欠高利貸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很有可能會成為很有效的一個把柄。
她抿了抿嘴唇,輕聲說:“我想買一點東西,但是錢不夠。”
她本以為顧英爵會問她要買什麼東西,連接下來的謊言都編好了,但是對方好像並不在乎這個。
顧英爵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帶近了一點,CHI裸健壯的胸膛隔著易小念身上薄薄的家居服,與她柔軟的胸腹緊貼。
“給錢沒問題,但你要讓我滿意。”
這句過於直白的話讓易小念瞬間漲紅了臉。
身為情人,要怎麼讓這個男人滿意,答案呼之欲出。
看見易小念羞澀的反應,顧英爵微微頷首,看得饒有興趣。
他從來都不喜歡情史豐富,善於調情的女人,因為覺得對方不夠真誠。感情是最需要真誠的東西,但凡摻雜進半點其他物質,便會使人覺得惡心。
這也是他看見周曉玫給他的那些照片之後,生氣的原因。
盡管在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讓易小念當自己情人的想法。
一番糾結過後,易小念想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硬起頭皮,閉著眼睛解開了上衣。
預料中的撫摸並沒有降臨,倒是皮膚裸露在空氣之中,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困惑地睜開眼,看見顧英爵正抱著胳膊,靜靜地看著自己。
“你要讓我滿意。”
這句話被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