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做什麼?”易小念變了臉色,抱著被子警惕地看著他們。
一名仆人語氣恭敬地說:“非常抱歉,易小姐,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他說完,便與其他幾個人一擁而上,將易小念懷中的被子奪走,然後一人按住一隻手腳,抽出登山繩把她的四肢緊緊捆在床上,直到她動彈不得。
易小念嚇壞了,張開嘴想要大喊,那名醫生卻衝了過來,把一根乳膠材質的細管插進她嘴裏,從食道一直插進胃裏。
他讓人給他把箱子遞過來,從裏麵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密封袋子,袋子上有一個小口,醫生便把細管接到小口上,然後把袋子固定在床頭。
易小念感受到有東西通過細管湧入到胃裏,一點一點,由不得她抗拒。
雖然驚惶未定,但是她已經明白了,他們一定是顧英爵叫來的。
顧英爵從來不關心她心裏在想什麼,隻顧著滿足自己的控製欲望,即便對方已經痛苦不堪。
這就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啊……
易小念放棄了掙紮,在眾人麵前閉上眼睛。
若不是眼淚還在流,此時的她看上去與屍體無異。
灌食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直到結束以後,那些人才將她身上的束縛拆掉,離開了房間。
期間顧英爵不曾進來看一眼。
易小念已經沒有力氣動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翌日清晨,管家派女傭進來為她洗漱,換上幹淨衣服,並且對她說道:“易小姐,早餐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請您跟我們過去吃一點吧。”
易小念渾身綿軟,虛弱的拒絕:“我不吃。”
管家站在門邊,勸道:“人是鐵飯是鋼,您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的,而且顧先生去公司前特地囑咐過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讓您吃東西,您不要讓我們為難啊。”
易小念靜坐在床上沒有說話,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管家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窗外除了一片天空什麼也沒有,由於今天早上下了陣陰冷的細雨,天空看起來灰撲撲的,像落滿灰塵的玻璃。
管家又問了一遍:“易小姐,您真的不願意吃嗎?”
易小念始終不答話。
此時不說話就是拒絕,管家歎了口氣,退出房外。
昨晚那些人隨之進來,將灌食又重複了一遍。
如此過了一天,一日三餐倒是沒落下,隻是易小念一整天都沒下床。
她抱著被子,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到了傍晚,天色漸漸變黑,不知是幾點鍾的時候,窗外響起了熟悉的車聲。
易小念如臨大敵,捏緊了被子的一角,心想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
要麼離開這裏,要麼死在這裏,決不能屈服!
過了幾分鍾,走廊裏傳來腳步聲,易小念背對著門,聽到有人推門走進來,立刻繃緊了身體。
她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但是一直沒有聽到預料中的聲音。
易小念可以肯定走進來的人一定就是顧英爵,可是他為什麼不說話?
就算打死她,她現在也不會主動開口和顧英爵說話的,除非他願意放她走。
兩人就好像走到了僵局的圍棋,相互博弈,誰也不肯邁出第一步。
不知過了多久,關門聲響起,易小念鬆了口氣,回頭去看,心裏卻驚了一驚。
顧英爵並沒有走,他站在門邊,右手放在門把手上麵,麵沉如水地看著易小念。
易小念看著他的動作,知道自己是中了計,厭惡地皺起眉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幼稚嗎?”
顧英爵鬆開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哼了聲說:“我再幼稚也不會鬧絕食。”
“我鬧絕食不是為了和你過家家,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嗎?”
“別人尊重你的前提是你自己不要無理取鬧。”顧英爵冷冷地說:“再這樣下去結果會怎樣你應該很清楚,我有得是時間和耐心陪你玩,但是你呢?你能堅持多久?”
易小念不想再和他說話,不想再看見他那張表麵淡漠實則目無一切的臉,她朝著房門怒而一指:“你出去!”
顧英爵不為所動:“這個房子是我的。”
“哈哈……”易小念沉默了幾秒,突然笑了起來。
顧英爵問:“你笑什麼?”
“我笑自己眼瞎!”易小念說完,猛地掀開了身上的被子,朝窗台直衝過去。
和開放式的陽台不同,窗戶上有玻璃擋著,不過打開窗戶也就一秒的事而已。
此時院子裏沒有人,易小念看見了院外的路燈,覺得自己看見的是自由。
不過她快,顧英爵更快,沒等她衝到窗邊,便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怒意布滿了他的眼,顧英爵喝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