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顧英爵的視線毫無遮掩,直白地從她胸前掃過,帶著一絲讓人惱怒的惡劣感:“現在救下你的人是我,我是不是也可以提出讓你用身體報答我呢?”
易小念扯過來一個抱枕擋在胸前,羞憤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提出這種要求就是名正言順,我提出這種要求就是胡說八道麼?”顧英爵毫不留情地拽掉了那個抱枕,將它遠遠丟到一邊,然後壓低了嗓音說道:“易小念,有時我真的是恨不得把你揉進骨子裏!”
易小念下意識地抱緊了身體:“你要做什麼?”
“這種事情你不是熟悉得很麼?”顧英爵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將其舉過易小念的頭頂,壓在沙發靠背上。
易小念驚覺不妙,顧不上許多,連忙扭動身體狂蹬腿,企圖讓他退開。
她的奮力掙紮在顧英爵看來隻是小打小鬧,他輕輕鬆鬆地用身體壓製住易小念,然後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拽住易小念胸前內衣的帶子,輕輕一拉。
那脆弱的布料馬上斷成了兩截,裏麵豐盈的山丘露了出來。
“你……”易小念感覺像是被一根巨大的魚刺卡住了喉嚨,吞不進去也吐不出來,讓人痛不欲生:“你無恥……你怎麼可以這樣……”
顧英爵看著那嫣紅的頂端,喉結動了動:“我做什麼了麼?”
易小念的眼角滲出晶瑩的淚光:“你無恥,乘人之危!”
“難道你不願意?”顧英爵視線下移,落在某個濕潤的地方,聲音變得低啞起來,充滿了誘惑:“不願意為什麼這麼濕?”
易小念難堪的用腿擋住,對他說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話音剛落,原本曖昧的氣氛瞬間凝固,像是陡然從炎炎盛夏變成了寒冷冬夜。
顧英爵沉默了一會兒,把手收回來,站直了身體。
他剛才用的力度太大了,易小念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揉著手腕處通紅的皮膚對他說:“我很感謝你,但是請你離開這裏。”
她說完便站起身,對顧英爵視若不見,用胳膊擋住胸口,飛快的朝臥室走去。
顧英爵落寞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你真的準備離開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嗎?”
易小念腳步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走進臥室之後便馬上將門關上。
顧英爵嘴裏說的那個別人,指得無非就是布蘭。
她不會和顧英爵在一起,同樣也不會和布蘭在一起。
事實上,易小念覺得自己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愛上其他的男人了。
身上沒有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膚很快凍得冰涼,易小念掀開被子躺上了床,將頭靠在柔軟的鵝毛枕上。
顧英爵沒有追來,外麵很久都沒有動靜。
大約是太累了,又驚又喜,又氣又悲,易小念感覺身體疲憊至極,沒一會兒便陷入了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聲將她吵醒,易小念從衣櫃裏找了個浴袍穿上,拉開門走出去。
客廳裏空無一人,顧英爵已經走了。
易小念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心情複雜至極。
門鈴還在響個不停,她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原來是保鏢站在外麵。
保鏢舉起手裏的東西說道:“易小姐,這是您的背包。”
“謝謝。”易小念接了過來,除了被三哥拿走的現金以外,裏麵的東西基本都在。
保鏢離開了,易小念打內線電話叫服務員上來,讓他把房卡拿去退,然後回了自己原本的房間。
手機已經自動關機,易小念把手機充上電,看了眼時間,見已經是晚上六點。
從落地窗望出去,華城市那標誌性的絢爛夜景已然浮現,遠處最高的一座大廈,便是GN的總公司大樓。
大樓上麵兩個投影出來的立體字,即便隔著這麼遠仍然能夠看清——G,N。
易小念走過去將窗簾拉上。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她仍然沒有去顧家別墅,不知道顧小雨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喜歡失約的人。
明天無路如何都得去見他了,易小念暗自下了決心。
她打電話讓酒店送了份簡單的晚餐過來,不過剛掰開筷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顧英爵和布蘭的名字同時在易小念腦海裏出現,她有些不敢接電話。
不過幸而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Yee。
易小念把飯推到一邊,接了起來:“Yee。”
“小念姐姐,布蘭有沒有去你那裏呀?”Yee不高興的聲音傳出來。
易小念不知道布蘭是怎麼對Yee解釋的,所以選擇了最為簡潔的回答:“沒有啊,怎麼了?”
Yee說:“好煩啊……小念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布蘭好像又生我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