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微微一笑:“隨便你怎麼說吧。”
易小念抿著唇,想了想,認真地抬起頭看著布蘭蔚藍的眼睛:“布蘭,你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布蘭泰然自若道:“等結婚以後,我會用實際行動改變你的想法。”
話音剛落,有人過來敲門,布蘭讓他進來。
一個保鏢推門而入,手裏還拿著個盒子。
布蘭問:“那是什麼?”
保鏢說道:“剛才快遞員送來的,說是有人寄給易小姐。”
“寄給我?”易小念的心髒跳得快速了起來。
會是顧英爵寄的嗎?
布蘭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對著保鏢伸手道:“給我。”
“不行!那是寄給我的!”如果不是頭上頂著價值連城的王冠,易小念會在說話的同時衝過去。
保鏢毋庸置疑地把盒子給了布蘭,然後退出去。
布蘭隨手從茶幾上拿來一把工具刀,一邊劃開盒子上的膠帶一邊說:“快遞是你的,但你是我的。”
簡直是胡說八道!易小念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布蘭扔了工具刀,把盒子打開,看清楚裏麵的東西之後,愣了一愣,將其拿出來道:“這是什麼……”
易小念一眼就看明白了。
盒子裏的東西很常見,但是又很不常見。
那是一個很多小女孩都擁有的金發洋娃娃,可是它又不是一個普通的洋娃娃。
它被人削掉了頭。
光禿禿的脖頸杵在空氣中,易小念看了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布蘭緊緊擰著眉,抓著洋娃娃的手指很用力,幾乎將它捏爆:“有人在你結婚的時候給你送這種東西,你還笑得出來?是誰寄過來的,我馬上派人去幹掉他!”
布蘭把盒子拿過來,翻來覆去的看,想要找到發件人的地址。
看著他急躁的動作,易小念出聲道:“別找了,我知道是誰。”
“誰?”布蘭抬起頭來。
“Yee。”易小念道:“準確的來說,是Cheryl。”
布蘭愣了愣,困惑問道:“她為什麼寄這個給你?是用來詛咒人的巫術嗎?”
易小念歎了口氣:“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惡毒,充其量也就是嚇我一嚇而已,最主要的,還是了結過去。”
布蘭看了看洋娃娃:“我不認為這個東西能夠代表什麼。”
易小念道:“你的確不懂。”
如果懂,當初就不會與Yee做那樣的交易。
如果懂,現在就不會強迫她嫁給他。
布蘭對她很好,這一點不能否認,可是同樣的,她也不能為了這份好否認其他。
布蘭盯著看了半天,失去了耐心,把洋娃娃隨手一丟,轉動輪椅靠近易小念。
易小念坐在椅子上,布蘭坐在輪椅上,布蘭比她高出一個頭。
“我不管那麼多,總之我今天很開心,你終於要嫁給我了。”布蘭伸手拽過易小念,在她嘴唇上用力吻了下去。
易小念抗拒著他,推著他的肩膀移開臉:“你不能親我!”
“好,我不親。”布蘭放開她,邪氣滿滿的舔了下嘴角,雪白的皮膚和殷紅的唇色對比分明。
“等婚禮結束以後,你就是我的了,我會把你吃幹抹淨。”
易小念的瞳孔顫抖了一下。
布蘭笑了笑。
易小念鼓起反駁的勇氣:“吃幹抹淨?”她掃了下他的腿:“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
布蘭垂頭也看了眼:“抱歉,我忘記了……”
手工皮鞋的鞋跟落地,布蘭站了起來,把輪椅推開,對易小念說道:“我現在已經痊愈了,體力上完全能夠滿足你。”
易小念看著輪椅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為什麼要給自己挖坑?
幸運的是,布蘭隻是來打個招呼,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今天是他的婚禮,有許多世界名流都會來參加,其中不乏未來的合作夥伴,布蘭在人群中如魚得水,運籌帷幄。
做完造型,易小念被保鏢“護送”著上了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轎車開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停下。
易小念本以為下車之後就能看到酒店,眼前的場景令她吃驚不已。
“為什麼來機場?”
保鏢道:“因為您的婚禮將在全封閉式的島上舉行。”
易小念心裏涼了半截。
布蘭這一招玩得可真妙,全封閉式的,也就意味著除了擁有邀請函的嘉賓以外,沒有人可以進入。
他自然不會對顧英爵發邀請函。
無論是從兩人之間敵對的感情,還是從顧英爵已經破產的地位來看。
一想起顧英爵破產的事情,易小念心中便湧出濃濃的自責感。
機場已經有專機在等候,易小念上去以後,又飛行了半個多小時,一座心形島嶼出現在蔚藍的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