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畫的語氣很困惑:“什麼急用?你到底碰到了什麼事?怎麼晚上還跑警察局去呢?”
“我現在是借警察局的電話打的,沒時間解釋了,你能不能先過來?”
易小念誠懇地問。
張曉畫猶豫了一下,說:“好吧,等著我。”
易小念放下電話,在警察局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濃,街上行人越來越少,終於等來了張曉畫。
張曉畫一上來就問:“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小念拉著她走到一個無人經過的偏僻角落,把事情緣由一五一十的給她說了一遍。
張曉畫聽完抽了口氣,問:“所以你準備把他們先弄出來,然後讓他們把真相告訴你,是嗎?”
易小念點頭。
張曉畫說:“那些人可是流氓啊,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花這麼多錢把人弄出來了,他們卻不感激你,不配合你怎麼辦?”
“不配合也沒要救。”
易小念看著她,眼神極其地堅定:“曉畫,這是我唯一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了,錯過的話以後不會再有,你借我五千塊錢,我以後一定百倍奉還,好不好?拜托你了。”
“你看看你,我們之間談什麼拜托?”張曉畫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取錢,馬上就來。”
易小念用力點頭,感激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五千塊錢拿到手以後,易小念立馬去找前台,繳費把人領了出來。
那幾個流氓聽到警察說,自己可以離開的時候,表現挺驚訝,但是沒說什麼,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了。
易小念守在門口,對他們說:“跟我來。”
“跟你?憑什麼?”
“是我交錢把你們贖出來的,你說憑什麼?”
幾人聽了這話,表情俱是一驚,錯愕地看著易小念。
他們蹲局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還是頭一回碰見這種事情。
就因為在走廊上打了個照麵,這女人就花好幾千塊把他們贖出來?
流氓到底是流氓,彼此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小妹妹,是不是看上哥幾個了?我們可以好好滿足你的哦……”
“閉上你們的爛嘴!”
張曉畫衝了過來,拉住易小念就往外走。
幾個流氓跟了過去。
一行人又來到那個偏僻的角落。
易小念站定了,轉過身,看著眼前那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心裏很緊張,但是不得不逼自己鎮定下來。
多年前的擺攤經驗告訴易小念,流氓是很無恥的,對待他們的時候一定要拿出氣勢,絕對不能慫,否則隻會被他們揩得一滴油都不剩。
她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地說:“實話告訴你們,我之所以救你們出來,是為了問你們一個事情,你們要……”
“誒誒誒……”一個流氓打斷她的話,說:“我們剛才是在警察局,又不是在刑場,你對我們做的事情,還談不上用救這個字吧?”
張曉畫說:“怎麼不是救?我們花了五千塊錢呢!”
流氓聳肩:“那是你們的決定,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張曉畫氣得不行,想和他爭辯。
易小念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別衝動。
流氓的意思很明顯,不準備承認這個恩情,不過那也沒關係,她也不是來和對方交朋友的,他們把她想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就好。
易小念在幾人臉上看了看,找出最有氣勢的那一個,說:“之前找你們合作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叫唐欣蘭?”
那人從口袋裏掏出煙來點上,吐出來一口氣,隔著煙霧看她:“和你有什麼關係?莫非你也想試試被強-奸的滋味?”
易小念問:“你們真的強-奸了她?”
她實在難以相信,唐欣蘭到底還是個女人,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也太沒有底線了。
流氓沉默了一會兒,說:“沒有,她隻是花錢讓我們演演戲而已,我們什麼也沒做。”
易小念鬆了口氣,問:“那你們留下了什麼證據嗎?或者說,你們能幫我錄份口供嗎?拜托你們了,我真的很需要這些東西。”
流氓看了她幾眼,問:“你是不是被她栽贓嫁禍了?”
易小念吃驚地看著他,沒想到流氓也這麼有頭腦,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但是這種家事,怎麼能跟別人說。
易小念沉默不言,流氓笑了笑,說:“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口供我們可以錄,證據我們也可以提供……”
“真的嗎?”易小念欣喜地抬起頭。
“真的,但是這些都不是免費的。”
張曉畫怒道:“我們把你們救出來了,你們還想要錢?你們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