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到蕭子夏的麵前,先用內力試探了一下,發現他已經脫力了,還是不放心,又用內力封住了禦子夏的血脈。見他不再反抗,於是抱起他就想往外走,蕭子夏隻能瞪著眼看著這個狡猾的殺父仇人,想去咬他一口,都有心無力,一滴眼淚滴了下來,在他滿是血汙的臉上慢慢的流下來,洗出一道白皙的痕跡。
蕭子夏心裏卻在暗暗的發誓:“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要把這兩個人,碎屍萬段,為我爹報仇雪恨!爹!你等著。。。。”但是一想,現在的自己,連掙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又能怎麼樣呢,不能哭,絕對不能哭,以前爹爹長說:男子漢要頂天立地,寧可流血也不能流淚,我怎麼能哭呢!
那人抱著蕭子夏飛快的走出院子門口,已經沒心情去管死去的費二,和昏厥過去的沈芊了;但是剛剛出院子門口的他,就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向院子裏倒退著,他倒退一步,因一個全身黑衣,頭帶鬥笠的象一座山一樣,就前進一步,一步步把他逼到後麵是一顆樹的地方,停了下來,而黑衣人也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看著手裏抱著的蕭子夏。
黑衣人道:“萬樹,你居然還活著!”
原來這人叫萬樹,萬樹一驚三個字脫口而出:“楚遇雪!”
原來楚遇雪,在送走邪七之後,馬上有趕來桑梓鎮,卻還是來得晚了些。又沒有確定地址,隻好四處打聽,才隱約知道蕭極家,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楚遇雪沙啞的聲音道:“你還記得我就好,放下那個孩子,給你留個全屍。”
萬樹在顫抖著,雖然他在天一閣裏,已經算是一個組長了,但是在楚遇雪麵前,他還是免不了害怕,十三年前,自己在幫組織“做事”,不巧被怪異成名的“黑雪飄零”楚遇雪給碰見,一招之中,把自己打敗,本來以為自己要死的,但是楚遇雪卻放過了自己。看來今天是難免死欲其手了。
萬樹道:“我怎麼會不記得楚先生呢!當年你放我一條小命,我很感激,但是我是組織的人,不能報恩了。來世吧!”
楚遇雪笑笑道:“把孩子放下來!我不想說第二次!”淩厲的氣勢開始曼延開來,四周的空氣又開始急劇的轉動。
萬樹道:“楚先生,我知道你是來找這個孩子的,但是現在隻要你一動手,這孩子就立刻會死我手裏,反正我賤命一條!”萬樹隻要使出最後一招了。因為他知道這是唯一能逃命的機會。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幾乎被楚遇雪逼得倒退一步。
楚遇雪道:“你這是威脅我嗎?知道威脅我的後果是什麼?”楚遇雪雖然帶著鬥笠,但是他的眼神就象箭一樣破紗射出。
萬樹道:“對不起,請你馬上讓開,不然這孩子和我會死在一起,快讓開!”他扣在禦子夏脈門的手又加了把勁。
一向怪異,霸道著稱的楚遇雪,看到如此情形,竟然讓開一條道,沙啞的聲音再次道:“萬樹,你走吧!”
這是萬樹想要的結果,這也是楚遇雪沒有辦法的辦法,禦雷恩已經死了,他不能讓禦家的獨脈間接死在他的手裏,因為他知道天一閣這些混蛋,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萬樹嘿嘿的幹笑幾聲,邁著自己有點顫抖的腿走了過向前去,而楚遇雪卻在剛剛戰立的地方信手一揮,院子那顆大槐樹,在那一瞬間,倒了下來;楚遇雪消失不見了。
走出去大約有半裏的萬樹,膽怯的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發現楚遇雪並沒有追來,手心已經被汗水打濕的他,向一隻發了瘋的狗一樣,衝了起來。幾乎都不相信自己能跑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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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黑的房間裏,在那個角落裏,居然坐著一個人,就象融入了黑暗,自己本身就是那黑黑的房間一部分一樣,在他的麵前,有點盞小小的燈,隻能照到三尺遠。在放燈的桌子前一個人跪在那裏。
那座著人用一種讓人聽著就發冷的聲音道:“邪七,你任務完成得怎麼樣!”
原來那跪著人,居然是被楚遇雪放過的邪七。邪七道:“副門主,手下無能,沒能擋得住楚遇雪,希望萬大哥能順利完成!”
副門主道:“你要是能擋得住楚遇雪,那麼現在我這個位子,你可以坐了,天下能擋得住楚遇雪的人有幾個!楚遇雪,你真的來了。”
邪七道:“楚遇雪,並沒有被‘藏龍‘打動,而且放過我了!請門主寬恕邪七!”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小心翼翼的在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