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氣象部門左右摸不著頭腦,不是沒從衛星圖上發現有台風嗎?這氣流雨雲何致積得這般快?最後用官方新聞中的一句話來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藍蘭就那事擺出“大師姐”的威儀嚴肅的批評了敖雪痕君,小白龍倒也受教,它還有點家長情節。她是它出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混沌虛空,即它的住處的主人,且是自己的大師姐,它便聽她的話。
卻說現在,藍若菲不氣反笑,道:“你撐不下去了吧?才想讓我走?你嫉妒得快要瘋了吧?”
藍蘭道:“是的,我已經瘋了。所以,大小姐高抬貴口,並且高抬貴腳回房休息吧。像我這麼可憐的人,你總要留些時間給我偷偷地哭,不然,你這麼辛若給我講了那麼多不都白費了嗎?”
藍若菲一怔,點點頭,又搖搖頭,再打擊幾句,最後才滿意地出了藍蘭的閣樓。
……
藍父是生意人,生意人沒有不忙的,何況是空出半個月時間陪了老婆女兒渡假之後?忙完公司裏的事後,他又出了差。
八月下旬的早晨,沒有一絲清涼的感覺。藍蘭晚上在空間看完了前幾天發現的那卷“五行符術”,記在腦海裏,包括不認得的字、變幻多端的指法、玄奧的符的畫法。忙了一夜,精神用得過度,她有些疲累。
七點半下樓吃早飯,藍太太和藍若菲已經在餐廳用早餐了。
因為藍父不在,所在很自然地早餐沒有藍蘭的份。她隻好自己進了廚房打算給自己煮點麵,把水加進鍋開煮,暗道為什麼不在空間摘個果子吃算了?現在藍家人回來了,她也不能煮那鮮美異常的魚吃了。
……
夏摘星步出專車,打發司機回去,他抬頭望了望藍家大門,又看了看表,低喃:來得好像早了些。
藍家的傭人見是他,就直接開了門,夏摘星一路無阻朝屋子行去,聽傭人說姑姑和表妹還在吃早餐,他便到了餐廳,卻不見人,隻是廚房傳來動靜。
藍蘭燒好開水,轉開身打開廚櫃尋找著食材,敏感地察覺一絲危險,飛快得閃身躲開。
夏語沁撲了個空(撲這個字用得甚好,清泠得意),心中更怒。
藍蘭毛毛地盯著她,道:“阿……阿姨……”
夏語沁將她逼至角落,冷冷道:“哼哼,你倒是挺自在的呀,真當自己是藍家人了?”
我一點也不想做藍家人,我發誓!藍蘭暗道。
突然頭皮一緊,夏語沁猛然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頭往廚房平台上撞去,額頭巨痛。
不會吧?夏語沁?她又來?上一次她說過不演這種戲後,她不是不會親自動手了嗎?
夏語沁抓著她的頭發,砰砰響,接連猛力撞擊五六下,又將有些暈頭轉向的藍蘭翻個身,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台上。
藍蘭暗罵,自己怎麼說已經抱了大神的大腿了,為什麼還會受這樣的虐?誰讓她“不識字”?要不要讓“師弟”出來,將夏語沁吃了?這……太血腥了吧?
藍蘭看著她美麗而猙獰的臉,寒毛豎起,這個女人已經被愛和恨毀滅了,她完全沒有理智了。旁邊站著看好戲的藍若菲,美目閃過同樣的怨毒、嫉妒和報複的快意。
藍若菲一想起這個人讓自己在學校顏麵掃地,她的優秀將她襯托成一個被眾人嘲笑的庸才,她就恨不得吃了她。
藍蘭額頭冒著汗,忽然餘光瞟見門口的人影,不禁神眼朝他示意阻止。她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讓師弟來吃人得好,他要是吃上癮腫麼辦?他可是個吃貨呀!
可是夏摘星像是夢魘了,呆若木雞。
求人不如求己。
“藍……太太,放……開我!這……對你,沒好處……我,後天……就要離開藍家了……”藍父已經著人為她找好了地方住,打算趕她出藍家了。
“是呀,你後天就要離開了,我何必再忍下去?以後打不到你這個賤種了,我不甘心!!”
夏語沁美目如毒蛇一般盯著藍蘭秀麗絕倫的臉,恨上心頭,揮起手,破空啪啪幾聲響往她臉上抽去,轉眼間藍蘭雙頰已然紅腫不堪。
夏語沁下手非常之狠,藍蘭方才頭被撞得一時有些暈暈沉沉,幾個耳光也是巨痛無比。
幸而,她體質如今不同於常人,沒有大礙,藍蘭抓著脖子上夏語沁越來越大力的手。瘋狂能激發人的潛能,這話用在夏語沁身上也適用。藍蘭一個開過外掛的人竟也逃脫不了,隻好動口。
“藍太太,你……何苦?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夏語沁完全不在狀態,忽然看到台上的水果刀,執起,美豔的臉閃過瘋狂。
“狐狸精!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劃花你的臉!看你怎麼勾引天賜!”夏語沁忽然發覺藍蘭那種奪人心魄的美麗,便發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