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從包裏拿出之前事先領好的藥物給小安看,問道:“你看看這是不是那種有問題的藥?如果是的話我就分析這個了,否則還得麻煩你跑一趟。”
小安沒有接過來,而是如實回答道:“我也看不出這種是不是,因為他們會把這藥水根據病人情況的不同,打在各種正常藥物的瓶子裏,比如如果是肺炎病人就會打在抗生素裏,如果是癌症病人就會打在蛋白合劑裏,不可能單單弄一個特別的瓶子來裝的。”
像是害怕童童再叫她去偷藥,小安連忙又補充道:“不過你是昨天新進來的那個肩膀嚴重受損大出血的病人吧,因為我們這裏人煙稀少,因此每天入院的人非常少,我還記得你的檔案,確實是今天下午以後改為死亡了,所以這瓶藥應該就是有問題的沒錯了,還有跟你一起進來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隻是他進了重症監護室,還沒幾個小時就轉院了。”
“轉院了?”陳強和童童對視一眼,然後淩清嬋插上來回答道:“沒錯,是我們安排的,轉到了組織內部的地下醫院去了,這也是我們這些成員平時有身體不適時就醫的地方,因為我們的身份檔案本來就是君雄偽造的,所以對就醫這種可能容易被發現身份有問題的事情,都是非常小心的。”
“看來那小孩子運氣還挺好的,躲過了這一劫,不然大概也要被這黑心醫院坑進去了。”陳強說道,然後又問小安道,“還有什麼別的信息麼?君雷的辦公室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或者他平時和什麼身份特殊的人來往麼?”
“他平時和什麼來往肯定不會多告訴我的,就我看到的一些也都是挺正常身份的來客,比如什麼實驗室或者科研所的,又或者是政府方麵來檢查之類的……”小安一邊回想,一邊說道,但君雷平時的確沒有把她當成可以無話不說的對象,因此她確實沒能了解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等等,我想起來一件令人值得注意的事。”童童突然問道,“之前我看到君雷的辦公室裏似乎什麼通訊手段都沒有,手機、座機甚至網絡全部隔絕著,所以有點情況還需要你真人走過去通報,他有和你解釋過原因麼?”
“這個我倒是奇怪的時候問道過,他的意思是說這片走廊之後的一切東西都不能隨便對外人提起,而無論是電話手機還是wifi信號,都有可能導致這裏的數據或者檔案被竊取,而且他現在就算是查資料也是直接翻書櫃上的書本,而不是通過電腦查閱數據庫。”小安想了想,回答說,“至於更深層的原因,你們懂的,我是不敢問的。”
陳強和童童兩人商量了一會兒,覺得小安大概也就知道這些內容了,再多問也無濟於事,於是便決定還是自己去實地探查一番比較好,反正現在君雷躺倒在地,不省人事,主心骨已經暈了過去,其他人再來也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
本來童童想打電話叫公司的人來接小安回去,然後給她安排連夜飛往東京的飛機票,免得留在此處夜長夢多,可是小安明顯表現出了抗拒的神情,她說自己寧願跟著眾人鞍前馬後,也不想一個人行動,否則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陳強想了想,決定還是暫時先留下她了,畢竟眾人既然要在醫院中調查,她作為一個熟悉地理結構的人,還是有些用處的。
小安聽了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要往陳強那裏鑽,大概是覺得他身上傳遞出的安全感令人覺得可以依靠吧,隻是童童和紫陌都吃醋的看了一眼,然後像是很有默契一般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陳強的兩邊,小安看了一眼,隻好乖乖的跟在他們身後。
“對了,把這個昏迷不醒的君雷也帶上吧。”陳強說道,“到時候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拿他應該還可以當做一個挺重要的籌碼,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幕後真正的院長是誰,但是可以猜測出一定是和君雷有些關係的人,應該不至於不管不顧他的死活。”
刁良應了一聲,隨手就把如同死豬一般昏睡的君雷托在了肩上,雖然他人看上去挺瘦弱的,但沒想到力氣居然不在陳強之下,想必在君雄那裏也受過不少訓練的樣子。
“你們說這醫院的正院長會不會是他爸君雄?”紫陌脆生生的說道,“能夠把這樣一個完全不符合副院長資曆和能力的人調動到醫院裏來,似乎也隻有親爹能做得出這種事情吧?換作其他人哪怕關係再親近恐怕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