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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世界,天上永遠不會真掉餡餅,世上也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的嘴角露出了笑容。我知道,雪蓮說的那些都是實情,這兩個月來,也的確是她在一直撥打我的電話,問聲平安道聲祝福,說說社會萬象中的奇聞異事,偶爾發泄一下對某某的不滿,偶爾訴說一下對某某的“苦難”……

“為什麼是你省而不是我繼續省呢?”

我打趣她,我說:“論身材長相,你比我靚,論工資待遇,你比我高,論經濟後盾,你家可比我家殷實,難道就這點電話費,還跟我斤斤計較?”

雪蓮“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她說:“方休,虧你還是男人,這世界,哪有大男人跟小女子這麼攀比的,也不怕人笑話。你什麼都比盡,可你不曾比過,你們男人後天爆發力,一個是小女子的多少個?”

“可也有一個女人,相當於十個百個甚至千個男人的,你為什麼不說?”

“天,那樣的女人這世間有幾個?你分明是在強詞奪理嘛!”

不想與雪蓮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我轉移了話題。我把話題轉移到了對這個小城的留念上。

我點燃一支煙,斜身躺在床上,說:“習慣了這座小城的青山綠水,習慣了這樣慢條理的生活步伐,真要走時,你別說,還真有些不舍!”

雪蓮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說:“我早領教過,曾經我在南航教書的時候,深有感觸。我在那學校教了一年,離開的時候,摟著一大幫學生哭了一場。”

“哎……!”

雪蓮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日子裏似的,深深歎了口氣。末了,追問一句:“吃飯了嗎?”

“剛吃過。”我回答,但並沒有客氣的回問一句。

在得到我確切的回答以後,雪蓮依然還是那句老話:“那就這樣了吧,改天再給你打來。”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那瞬間自己心裏竟然有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回去以後,要每晚都給雪蓮發條信息,以回愧這兩個月來她對我的關心和問候。

話就這麼不經過停頓似的傳遞了出去。我說:“這樣吧,你以後也甭給我打了,等我回去以後,保證每晚都給你發一條信息,也好……”

還沒等我說完,雪蓮就打斷了我的話,一副嬌嗔的口氣:“豬,誰讓你發信息了?我昨天剛買了攝像……?”

“啊?……卡沒錢了,我明天晚上再……”電話傳來了盲音。

這妮子,每次都是在電話卡即將打完之際,驚呼一聲,撇下句沒頭沒尾的話,消失開去。

急忙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的通話結束時間,赫然停留在三十三分零二秒上。

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眼前似乎呈現了某個公用電話機旁,雪蓮那無可奈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