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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再怎麼也睡不著,便開了電視斜躺在床上看。

可翻看了所有的頻道,也找不出一個稱心的節目來,除了廣告,就是體育方麵的新聞,再者,就是瓊瑤阿姨的肥皂劇……

實在無聊,我就想去公司上班,雖然這一周,都是老板批準了的調休假。

主要的,還是想向方舟道個歉。

無奈方舟那妮子不買我的帳,任憑我怎麼鞍前馬後解釋、道歉,獻殷勤,人家還是無動於衷。

沒辦法,我隻好跑到會議室去開著空調倒在沙發上睡覺。

睡夢中,我夢見自己被鄢然舉著菜刀追殺,滿山遍野不要命的跑……

我想喊救命,可是喉嚨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塞著,怎麼也喊不出來。

眼看著就要被鄢然追到,而這時候,前麵突然呈現一條深不見底的峽穀擋在了麵前,斷了去路。

我拚命的叫喊,回聲飄蕩,可就是沒人出現在我麵前。

情急之下,我跳進了那條峽穀。我想,即便是摔死,也總比做鄢然的刀下鬼強。

峽穀很深,我飄啊飄的,怎麼也落個沒完。當看清穀底的時候,我驚得“啊……”的一聲喊出聲來,因為我看見,穀底是滿地在四處遊動的銀蛇。

可也是這一喊,我把自己嚇醒了過來,柔柔眼,動動身子,竟然全身是汗。

睜開眼睛一看,四周竟然一片漆黑,隻有空調機的電腦板上,閃爍著微弱的亮點。

坐起身子,伸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頓時感覺舒適清新了許多。

可是,正當我想站起身來去摁牆壁上的照明燈按鈕時,透過窗外映射的微弱的光,卻驟然發現有一個黑影站到我麵前,突然感覺毛骨聳然,本能的嚇了一聲:“誰?”

這時候,我就聽見方舟這妮子的聲音“咯咯”的傳了開來。

隨即,燈被她打開。

方舟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豬,你真能睡咧,這一覺竟然可以睡到天黑。”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抽出一支煙點燃。

方舟就在我吐出第一口煙霧的時候,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衝過來就把我往一邊拽,然後指著一攤黏黏的液體,哈哈大笑起來。

親愛的各位讀者,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得到,那黏黏的液體,是我做夢時流出的口水。隻是,我沒有想到在美女在場的非常時刻,它也要仍不住流下來,公然踐踏我的美好形象。

我不好意思起來。

方舟笑我,她說:“同事兩年了,還真沒發現你睡覺有流口水的習慣。”

我更不好意思起來。試想我方休,生平就這一點睡覺流口水的習性都被別人偷窺了去,她要說出去,叫我以後還怎麼在女人堆中立足?以後還怎麼來談情說愛啊?誰還會把自己嫁給一個睡覺流口水的男人?不光別的,就是洗枕頭也夠她受的了。

這隻能怪我方休命苦,不懂得遮掩自己的陋習,要不然,又怎能讓方舟這妮子一覽無餘?

為了打擊報複方舟的囂張氣焰,我說:“知足吧美女,沒和我擠過一張床就知道我有睡覺說夢話流口水習慣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呢,別要不知足。”

方舟白了我一眼,說:“討厭。”

“不過,你睡覺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可愛。”方舟餘興未盡的想來摸我的頭,被我躲開。

“幾點了?”我問她。

“八點。怎麼,是不是想封我的口,請我吃飯?”

“想得美,昨晚沒把你給撐死啊,今天還想貪吃。”

我雙手對她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然後準備出門去吃晚飯,因為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小氣!”方舟拋過來這句話。

我關了空調,出得門外。方舟也緊跟著出來。

我突然覺得很奇怪,都八點了,這丫的,今晚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回家。

“以前下班你都是很準時的,就算是出去逛街也要跟老爹老媽請假,怎麼今天,被趕出家門了?”我問她。

方舟表現出一股不屑一顧的表情,說:“哼,我可是出了名的乖乖女,怎麼可能。”

“那是為了什麼?”

我和方舟一邊朝樓下走,一邊聊著。

方舟回答:“我家就我一個人,無聊死了,回去幹什麼。”

“就你一個人?咦,你老爹老媽呢?”我不解的問。

“學習去了。”

“學習去了?都去了?”

“是啊,都去了。”

我歎了口氣。

“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去學習什麼呀,這不明擺著浪費資源麼?哎,對了,去了哪所學校學習?”

“管你什麼事?你誰啊?查戶口嗎?”

方舟凶巴巴的,冷不丁來這麼一句,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擺擺手,說:“切,有什麼了不起,算我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