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土豆的電話,鬼使神差的,我就給方舟打了個電話,我說:“方舟,對不起啊,今晚我要搬家,真不能去你哪裏了。”
打完這個電話,我開始莫名其妙起來。
“不是早說過不去了的嗎,為什麼還要給她打這個電話?”
回過一想,“人家不是誠意邀請咱去家玩麼,既然去不了,打個電話說聲也屬正常。”
我就這樣安慰自己。
然後,我就慢條斯理的回到家,收拾要搬走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就一台電腦、兩床被子和衣服,還有零星的書籍。
以前和方士共用的東西,比如冰箱、洗衣機、飲水機、電飯褒等,我一樣也不準備帶走,全留給他們用。
他們兩個人住在一起,乃是一個家,擺設上那些東西,就有家的感覺。而我是一個人,什麼都好說,反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到哪都好混。
沒花十分鍾,就一切收拾妥當,隻等土豆和他那個未見過麵的未來老婆來幫我搬東西,還有土匪及他的舊老婆,這會兒全派上用場。
因為我打電話給土豆的時候,就告訴過他,土匪由他來負責聯係,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來。
可就是在我一根接一根頻繁抽煙等待土匪土豆他們來的時候,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
我看手機,這時候也剛是下班的時間。
莫名其妙的,我開始擔心起方舟來,擔心她因沒帶傘,會被雨淋著。
我把她的號碼撥了出去,可是瞬間卻又摁下了掛機鍵。我突然笑起自己的自作多情來。因為這個時候,她的身邊不缺關懷。
我索性不去想那樣的事。
可是思緒是壓不住的,越不願去想卻越不得不在那樣的思緒中煎熬,直到土匪他們來臨。
幾句寒暄之後,土豆向我介紹他的第一任女朋友:敏娟。注:你在前邊交往土豆是厭惡男女之事的,但接著你又說他是“新一任女友”,這不合情理。
那是一個很一般的女人,所以我方休隻是禮貌性的打聲招呼看一眼,然後轉移視線。
本來,我是打算等到方士和王玲回來以後,我們再走的,我想不管怎樣,也該和他們倆說一聲。可是,直等到天都黑了下來,他倆都還沒有回來。
無奈,我隻得給他們留下一張字條,無非就是說我已經搬走,以後保重雲雲。
一路笑話到了土豆的家。
進了屋,與其說那是一個家,倒不如說成是一間垃圾場,床單、襪子、書刊、零食……奶奶的,琳琅滿目,雜亂無章。
這是一間單居室的房子,但有獨立的洗手間和陽台,大約三十來個平方的樣子。
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大的雙人床,床右邊的斜對角,擺放著一台電視機,而床頭的左邊,擺放著一台鐵架衣櫃,除此之外就別無它物。
我罵土豆,我說:“你媽的這個窩就像個垃圾堆,平時感覺不到惡心嗎?”
土匪也不住的點頭稱是:“不是老子顛對你,而是你他媽的也太髒了,如果家裏沒有女人,倒情有可原。”
指桑罵槐,土匪的意思太明白不過,就是土豆的這女人,不作為,實在太懶。
偷偷的觀察土豆的準老婆敏娟,她的臉色緋紅。
土匪的準老婆幫著敏娟收拾起家裏的垃圾來,不一會就收拾幹淨,然後,她們結伴去了菜場買菜。
我和土匪躺在床上抽煙,土豆則一個人辛苦的墊著凳子,錠著牆釘,忙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