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切之後,或許,生活也就僅僅隻是生活,沒有激情,沒有依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就這麼的活著。
像鄢然,今天擁有了那一切,又能怎麼樣?
所以,這些年在我方休的情感世界裏,我拒絕著任何女人的入侵,也堅持著不向任何女人動心動情,可卻在貳零零六年的這個秋天,愛上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有著魔鬼身材、驚豔臉蛋,殷實身家,男人們的夢中情人型的女人。
雖然我對自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或許也就是安慰一下自己罷了,如我此行的目的,看看她,就已知足。
隻是進了方舟的病房,卻隻見她一個人,在靜靜地看書。
見我來了,她把書一放,趕緊拿起枕頭底下的小鏡子,照著梳理頭發,然後對我“嘿嘿”一笑,又趕緊把小鏡子藏回原處。
方舟接過我遞給她的花,往胸前一放,然後閉著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百合花?”
我笑而不答。
我不想告訴她,之所以知道她喜歡香水百合,是因為那晚在她的家,我聞到了香水百合的香味。
見我笑而不答,方舟也沒繼續追問,隻是把雙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問我:“都兩天沒梳頭了,很難看的吧?”
“難看倒不至於,不過就是有一點懶,竟然兩天都不梳頭。”
我把花從她的胸前拿起,放到旁邊的櫃子上,挪過一把椅子坐下,看著她。
“是麼,要不你也進來睡兩天試試?感覺一下沒人陪的滋味。再說了,沒有人陪我,我梳頭給誰看去?嘻嘻……”
方舟又開始平日裏的油腔滑調蠻橫無理來。
“阿睿呢?她沒來陪你?”
“你這壞蛋,還好意思說呢,那天早上把我扔這兒就不管了,害得阿睿忙前忙後的,既要照顧我,又要上班,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我爸媽也是今天中午才到的。”
方舟抓起床頭她剛看的那本雜誌砸向我。
我伸手接住,放回原處。
“對了,怎麼沒見你爸媽?”
經方舟這麼一說,我才想到問她,怎麼沒見到她爸媽。
“回家幫我煮稀飯去了,這會兒可能快回來了吧。”
“這麼遠,你好意思讓他們去給你煮稀飯?”
“放心,有專車接送,不會讓他們去擠公交啦。”
方舟對著我吐舌頭,扮鬼臉,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我抽出煙來準備點上,方舟一聲嚇住:“豬頭,不許抽煙!”並柳眉倒豎的看著我。
“我不抽煙我能做什麼?總要找點事情來做吧,要不多無聊。”我說。
“要找事情做還不簡單啊”,方舟笑起來,得意洋洋的樣子,然後她清清嗓子,命令似的說:“仔細聽著啊,豬頭,這第一呢,先幫我削個蘋果;這第二嘛,削完蘋果就去把花插上;這第三,就是插完花後去幫我接杯水來涼著;第四就是,如果我老媽還沒來,那就實在是對不起你了,你得擔負起她的角色,拿盆幫我打盆水來,幫我洗臉,然後把水倒掉,嗬嗬,先就這些!”
方舟“咯咯”的笑起來。
我差點沒暈倒:“這和使喚傭人有什麼區別?”
我強烈抗議著我的不滿。我說:“不行,堅決抵製剝削和壓迫。”
“抗議無效,立即執行。”
都說人在愛情的麵前就是奴隸,此話真是說得一點沒錯。
於是,心甘情願的,我開始削起了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