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酒都上來了,土豆開始倒酒。他提議大家碰一杯。
那女人點頭,沒有說話,隻是自顧撕開了那包中華煙的包裝,取出了一支,點燃,獨自抽了起來。
我頓時對這個女人大打扣折。雖然她抽煙的姿勢很優雅,很有女人的成熟或者老練。可我一直都不喜歡抽煙的女人,從來都不喜歡。
那些抽煙的女人給我的感覺,不是在社會上飄的浪的蕩的,就是在燈紅酒綠下生存的風塵俗女,再或者,就是憑著姿色做了男人的籠中寵物,於是,煙,或者酒,就成了她們孤寂之下的嗜物。
我帶著有些鄙視有些不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也正在看我。她笑笑,說:“很不屑女人抽煙是麼?”
我沒有回答。我用眼神告訴她正如她所說。
她再笑笑,起身微恭伸手彈掉煙灰,繼而靠在背椅上,沒再看我的眼神,而是低頭看著她自己翹起的二郎腿,然後緩緩地說:“我知道你們很多男人都有這樣的想法,總認為但凡抽煙喝酒的女人,都是那種不幹不淨的,不過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一個男人解釋什麼,也不想解釋。”
“其實習慣了也就無所謂。”她補充道。
就因為她的這句話,讓我對她充滿了好奇。
你想想看,這世間有這樣的女人為自己辯解的麼?沒有,所以我對她開始好奇。
“美女,那你是做什麼的呀?”土豆的發問,替代了我正想問她的話。
“讓我來告訴你們吧。” 聲落人到。
這時候,一個陌生的帶著墨鏡的高大的酷帥的男人出現在我們麵前,“呯”的一聲,他把一瓶酒摔在桌麵上,指著那女人,說:“她,就是我的老婆。”
那男人指向那女人,然後又指向自己的胸口。
“就你,開什麼玩笑。”土匪自言自語。
他說:“剛才她才告訴我還是一個人來著,什麼時候你就成了他老公了?”
土匪的話裏有明顯的不屑。
“怎麼,小子,不信我的話,那你再去問問她來著?”那男人彎下腰,俯視著土匪,滿臉怒氣。
我看到那女人的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幾個染著黃發著裝奇異的青年一擁而來,圍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問:“怎麼了,老大?”
“他們想泡我馬子。”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男人哼了一聲。
隨即,土匪和土豆每人被兩個黃毛青年押起了左右手,失去了還手之力,隻有挨打的份。
兩個黃毛也迅速的站在了我和方士的身後,隻是站著,沒有動手。
我正納悶他們怎麼沒有對我動手時,隻聽“啪啪”兩聲,土匪和土豆每人被那個男人抽了一巴掌。
方士示欲起身,被我及時從桌子底下踢了一腳。他會意,於是沒動。
我就看見土匪和土豆的眼神,豆鼓似的,瞪著那居高臨下的男人,也沒有說話。
那男人打完以後,拍了拍手,拿起桌上的那瓶長城幹紅,咕咚咚仰天灌了一口,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唇,說:“操你娘的,敢泡老子馬子,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麻二是做什麼的。”
“我管你幹什麼的,日你媽的,你要怎樣?”土匪忍耐不住,頂了起來。
又是“啪”的一聲,土匪的臉又挨了一巴掌。
我從桌子底下踢了土匪一腳,還有土豆,預示他們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