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了辦公室的門,我隨方舟進了電梯,我摁下了一樓,方舟摁下了負一樓。
她說:“你得跟我一起走。”
我知道方舟最近買了輛兩廂的雪佛蘭。
我問:“為什麼?”
“因為以你現在的人品,我信不過你。”方舟不以為然。
我頓時那個氣啊,恨不得給她一巴掌。你說,損人也不能這麼的損吧,況且誰是誰非,都還沒定論呢。
我瞄了方舟一眼,眼裏全是不滿,我說:“尖牙利齒,有你這麼損人的嗎?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如此的懲罰我?我都不知道我方休前世到底欠了你什麼。”
方舟“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她說:“你以為我稀罕。”
我本想說“你不稀罕,可是我稀罕啊,我巴不得欠下你什麼”,可我終於還是沒有說。
這時候,一樓到了,電梯停了下來打開了門。
我閃身出門,向著還在電梯箱內的方舟說:“何睿家是吧,那不見不散。”
方舟追了出來,怕我跑掉似的,大聲疾呼:“別跑,回來,坐我的車去,倔什麼啊你?”
“我人窮沒坐女士車的命,我想我還是擠公交車去吧。” 我頭也沒回,腳步加快。
我說得一點也沒錯,你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能有交集呢?人窮了,就得認命,不認都不行。
“豬!你給我站住。”突聽身後方舟大喝一聲。
我全身一顫,忽的停住,就因為這個“豬”字。
想當初,被方舟左一聲“豬”右一聲“豬”的叫來叫去,雖然心裏有一百個不情願,但那時候的感覺是幸福的,就像現乍一聽到她再如此說,我全身也會顫抖一樣。
也許你會說,哼,方休,你就這賤命,一聲“豬”,也能把我止住不前。
是的,你說得一點沒錯,誰讓我方休對“豬”這個字,是那麼的敏感而脆弱呢。
方舟小跑上來,拽著我的胳膊,她說:“豬,不準當逃兵,不是你做的,就要勇敢去麵對。”
原來方舟還真以為我要逃避。
我轉身,想隨方舟而去,就坐一回她的車,權當做了一回不男人吧。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了大廳的門邊,站著一個人,很是熟悉。仔細一看,是鄢然,她正用一雙殺人的眼睛看著我們。
忽的,她跑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左右開弓,給了我和方舟一人一個耳光,冷笑道:“看不出啊方休,都出雙入對了?”
不明就理的就挨人一耳光,方舟看了看我,忽的“啪”的一聲還了鄢然一巴掌,而且還擲地有聲的告戒她:“ 三八,你打錯人了。”
可方舟挽著我手臂的手卻沒有鬆開,依然緊緊的拽著我。
鄢然的手再次向方舟打去。她說:“賤貨,都有臉拉拉扯扯在一起了,怎麼就沒臉承認呢?”
方舟截住鄢然揮來的手,然後趕緊鬆開拽著我的手,說:“你罵誰賤貨?你個三八,都有老公孩子了,還出來勾搭別的男人,難道你就不覺得自己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