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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被鄢然的老公報複。鄢然不是和他離婚了嗎,離婚後,他看著剛兩歲的孩子整天哭著鬧著要媽媽,為解奪妻之恨,他顧人想廢了我。

可是這種假設幾乎不可能。因為,他如真想解奪妻之恨想廢掉我,那我不斷腳起碼也要斷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隻承受一下皮肉之苦。

其二,那晚我和方舟被卓瑪跟了哨。他想教訓我,讓我知難而退。

想到這,我突然後悔起來,直罵自己簡直就是個笨蛋。你想想看,如果那天晚上卓瑪果真跟蹤了方舟,他完全可以隻跟蹤方舟的車而沒必要去跟蹤她的這個人,他就呆在車裏不出來,然後守株待兔的等著我們出現。

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解釋更合理。除了這了這個解釋,我再也找不出個更好的理由來。

等著吧卓瑪,鹿死誰手,還沒定數呢。

我心裏這麼想著。

不過,挨打歸挨打,心裏也還蠻高興的,沒什麼怨氣。

為啥?因為這兩個星期以來,方舟的短信一串又一串,像抹了蜜似的甘甜。你要知道,方舟這丫頭片子,可沒有半點女人柔情,典型的野蠻加野蠻之三青類,在她的字典裏可是沒有憐愛二字的。

再者,就是何睿對我的照顧,像姐姐照顧弟弟似的無微不至,雖然每天給我吃的那些不怎麼樣的飯菜,並不是出自於她的手,但吃起來卻特別香甜。

想我方休,兒時因為姐妹多,六歲時就被送去親戚家,十二歲才回到父母的身邊。其間,什麼樣的酸甜苦辣沒有嚐過?什麼樣的冷嘲熱諷沒有聽過?什麼樣的坎坷沒有經曆過?

因家裏貧困,幾個姐姐都隻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也因為自己曾有六年的時間寄養在別人家,對於父愛母愛感知甚少,至於被姐姐寵愛的感覺,可以說是從來不曾有過。

所以,我依戀何睿在我不能動彈的時候,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喂我飯的那種感覺。

也許你會說:“哼,方休,你就賤吧,我看你能賤到什麼時候。”

是,我不否認我賤,我要是不賤的話,我就不叫方休而棄宗改姓叫長休了。我要是不賤的話,也不會整天和方舟發著那些簡直肉麻的短信了,更不會在何睿喂我飯的時候對她說“你真好看”之類的混蛋話了。

不過,說真的,我還是很感激何睿的,如不是她,我還真不知道會怎樣。

你想想看,剛進醫院的那會兒,一個大老爺們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臨床病人的家屬一會給他吃這一會給她吃那的,那不是比死了還難受嗎?

所以我方休,這一輩子心裏都會好生記著何睿的,記著那個善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