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何睿說:“如果你願意,方休,我就把我當成你的親姐姐吧。”
就那樣,我方休,多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姐姐。
何睿留下我吃飯,她說雖然她不會做飯,但是也要給我一個家的感覺,以彌補我那失落的童年和少年。
我答應。我們一起出去買菜,像一對真的姐弟。
可是菜買回來,明的是打著她做飯犒勞我的旗幟,實際上卻全是我一個人在操辦,何睿就隻在旁邊撿撿菜,洗洗蔥什麼的,然後站在一旁陪我說話。
那感覺,在我的印跡裏,就儼然一對夫唱婦隨的家庭剪影,那麼的幸福和融洽。
可是我們都知道這不是。充其量,也隻能算是一種幻覺,雖然真實可見。
不過還好,瑣碎的家庭廚男技能沒能將我難住,三下五除二,三菜一湯即上桌。
我炒了我自己喜歡吃的回鍋肉,何睿喜歡吃的芹菜炒豆腐幹,然後加了一個蒜泥菜心,最後煮了一個紫菜蛋花湯。
直到我把菜都端上桌,何睿還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看著我,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
她說:“哇噻,方休,這麼厲害,你這都跟誰學的呀?”
我不以為然。
我說:“我六歲學會煮飯,八歲都會炒菜了,這有什麼值得奇怪。”
“隻是到現在,我已經快一年沒自己做飯了,如果不好吃,千萬別見怪。”
我補充一句。
一改往日的淑女形象,何睿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可就在我剛吃了一碗飯的時候(讓你見笑了,我方休平時都是三碗才放碗的),方舟打來了電話。
她說:“豬,下午你幹嘛去了?”
我趕緊對何睿作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她不要說話。
我說:“我下午去找我的一哥們玩了,這不是好幾個月沒找他們玩了嗎,挺想念他們的,想到沒什麼事,所以就走了。”
“我給王胖子請過假了的呢?”我補充一句。
“甭給我提那死胖子,平日裏老實巴交,暗裏卻盡做見不得人的事。你不知道,他私底下串通工程人員,變賣工程材料,今個兒下午被公司給開除了。”
“給開除了?變賣工程材料?”
“是啊!那死胖子,一把年紀了,卻盡幹那些丟人現眼的事,你說這什麼世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咎由自取,那是他活該!”
“豬,別說那死胖子了,一點勁都沒有。你晚點來接我啦,今天我沒開車出來,晚了我一個人不敢回家。”
“好啊,在哪來接你,說吧。”
“阿睿家啊,晚上十點,準時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哼哼……”
“什麼?你來何睿家?”
“是啊,再爬三樓,就到她家了咧。大驚小怪的,怎麼了,豬?”
我差點癱軟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