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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誰走漏的消息,第二天一上班,大家都在嘰嘰喳喳的議論,卓瑪的車昨晚在“香樟花園”裏麵,被砸得個麵目全非的事情。

我也裝作毫無知情的湊份子,問這問那的,心裏卻想著:“沒要了那小子的小命,就已經是大仁大義了,才砸了他一輛車,算是便宜他了的。”

因為昨晚報了仇解了氣,今天心情格外的好,進進出出都哼著小調,心想卓瑪這小子,這會兒該知道什麼是挨打的滋味了吧。他老以為他老爸有權有錢,他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上人大哥大,把老子方休給逼急了,一樣要了他小命,雖然我不是那種隨便就能要人命的人。

可就在我美滋滋的想著這些的時候,卓瑪竟然來公司了,特地來向我請假。因為王胖子被公司除名了,所以工程技術這部門,目前由我說了算。

要不是看見卓瑪又進又出又發煙又喝水的,我還真以為此刻在我麵前晃蕩的這個人,是卓瑪的化身,而不是那個真實的卓瑪。因為在我的腦海中,真正的卓瑪,昨晚在“香樟花園”已被土匪和那幾個兄弟活動了筋骨,此會兒應該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傻傻的看天花板才對。

在同事的好奇心下,才從卓瑪的口中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昨晚因為朋友過生日,卓瑪就把車借給了那位朋友,夜深人靜的時候好把來玩的朋友都送回家,而他的那位朋友就住在香樟花園……車被砸朋友被打的時候,卓瑪正在朋友的家裏打麻將。

怪不得這小子今天還能生龍活虎的,原來是他的朋友替他挨了打。

既然昨晚卓瑪的車停在離何睿家不遠的地方隻是巧合,那也就是說,卓瑪沒有跟蹤過方舟,那麼上次我被三青子打的事件,也好像沒有了理由再攤在他的頭上。

可是,就算是巧合,那卓瑪車上坐著的那一被打的男人,又該作怎樣的解釋?如果真如卓瑪所說,車上的男人是他的朋友,既然是他過生日,他就沒有理由長時間呆在車上不回家。

你想想看,如果是你過生日,你能不在家陪著來玩的朋友,而獨自一人傻坐到車上去抽煙嗎?

我直接懷疑卓瑪的話。雖然昨晚他沒有挨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我批準了卓瑪兩天的假。

但為了察探真實的真相,我也買了些禮物,跟著卓瑪去看了他朋友。

我去的理由很簡單,就告訴卓瑪,多個朋友多條路,大家都是好兄弟,再說前段時間我住院的時候,也承蒙了卓瑪的慷慨解囊,所以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好兄弟嘛應該的”,我這麼對他說。

果然,在市第一醫院的骨科病房裏,我見著了一個滿身纏著繃帶的一年輕人,隻露出兩隻轉來轉去的小眼睛。

聽卓瑪說,他的這位朋友除了滿身外傷,還傷到了肋骨。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警察也正在病床前作筆錄。

最後,作筆錄的警察對那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說:“同誌,請您放心,這是一起有計劃有預謀的蓄意傷人案,給社會造成了惡劣的負麵影響,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此案,給你一個交代……”

警察走後,我開始心急如焚。

我真沒想到土匪和那幾個私兒,會下手這麼狠。可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得趕緊想辦法解決。

心猿意馬的坐了一會,我借故有事走開,跑到無人的地方,立即給土匪土豆打電話,並把目前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我說:“狗日的,你們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一點吧,把人打得都快不成樣子了。”

土匪嘿嘿的笑,說:“是你讓我們扁他(打人的意思)的呢,怎麼,這會兒又開始後悔了?告訴你個娃,那樣子還是算輕的,要對付三青子,昨晚他可能手腳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