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禦陰沉的看著暈倒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厭惡一閃而過,原本想要退後一步任由她暈倒,一股熟悉的淡香卻撲鼻而來,讓他呆滯了下,大手潛意識的接住了軟馥的小身子,抱了個滿懷,穩住下盤。為何他會覺得熟悉?濃眉微微蹙起,拋開心頭的怪異感,低頭不悅的看著懷中的女人。

小巧精致的小臉,隻能稱的上漂亮,絕色的邊沾不上。冷禦心中冷哼,女人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手段果然層出不窮。

最不恰當的時間,卻挑了最精準的時刻。

正想要推開懷裏的身子,兩個男人卻急急的從兩邊趕了過來。

“心眉—心眉——”看到她暈倒的寧知遠同齊正南齊步趕了過來,著急如焚。

“齊科長?寧科長?”過好的記憶力讓冷禦即使隻見過一麵的人都可以牢牢記住,挑高濃眉看著他們著急的模樣。

“總裁,很抱歉,小女最近剛剛生了一場大病才會暈倒,冒犯您了。”寧知遠趕緊從他手裏接過昏迷的心眉,靠在自己的肩膀,同他道歉。

冷禦挑高了眉峰,不可置否。原來是寧知遠的女兒,寧知遠在公司信譽不錯,踏實做事,隻是他的女兒——

“那邊有休息室,先讓令千金到那裏休息一下吧。”冷禦淡淡說道,看了看被長發遮住臉蛋的女人,淡漠的走開了。

“謝謝總裁。正南,你幫我一下。”寧知遠示意齊正南,兩個人一同扶著她去休息室。

大海浮沉一般,心眉自認自己水性不錯,但是為什麼她這次居然溺水了,陰暗深埋海底的水草將她的腳緊緊纏繞不讓她逃脫,海水無情將自己淹沒,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突然,前方伸來了一隻手,給人一股強大的安全感,心眉欣喜的伸出手,想要握住那隻給她安全感的手,但是每每她伸過去,那隻手總是突然從眼前消失不見,就像逗弄著她一樣。

“救命—救命—”開口,冰冷的海水頓時從她張開的嘴唇毫不留情的奔流而入,說出的話,咕噥在喉嚨,更加的難受。

心眉揮動著手,努力尋求幫助。

那隻手又出現了!這次,她終於緊緊的握著,心眉趕緊使力,那纏繞不放的水草終於脫離了她的手,她頓時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摟住,但是那聲音,卻再次將她推進了地獄。

是他,居然是他,怎麼可能,這個安全溫暖的懷抱,怎麼可能是他的?

心眉驚恐的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身子被他緊緊的摟住,不安分的唇也開始侵犯她,而他健壯的身軀不理會她的捶打掙紮,執意的侵犯,死死的壓住她,壓的她喘不過氣。

“放開我,你放開我。”手被他緊緊的握住,心眉隻能扭動自己的身體,希望可以逃離他,卻隻讓彼此的身體更為貼近,那灼熱的冷硬,夢魘再次襲擊而來。

“放開我——”心眉尖叫出聲,整個人跳了起來,一股力量將她拉扯住才不致跌倒。

“心眉,是爸爸,你怎麼了?”寧知遠擔憂的看著她,頭發淩亂,被冷汗給沾濕成一團。

“爸爸?”心眉猛的轉身,果然是爸爸,而爸爸的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

原來,是爸爸,不是他,這個認知,讓她身體頓時一軟,又躺了下去,整個人虛脫。

“是不是做惡夢了?爸爸真該死,明知道你身體還沒有恢複還拉著你來,都是爸爸不好。”寧知遠愧疚的撫順她的秀發,看著蒼白失色的女兒。

最近她究竟是怎麼了?整個變的再也不是那個他熟悉的女兒,他開朗愛笑的女兒,怎麼一夜之間就變了呢?看她緊鎖的秀眉,蒼白的臉色,寧知遠一臉的自責。

心眉看到父親一臉的懊悔,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慰:“爸爸,我沒事,就是,就是虛了點。估計那裏人多,我覺得透不過氣,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心眉一骨碌的坐起來,就想下床,卻被父親壓住。

“你好好躺著。我們呆會就回家。”

“好。”心眉點頭,又道:“爸爸,我先去下洗手間。”

“外麵右邊直走就可以看到了。去吧,爸爸在大廳外麵等你。”寧知遠拍了拍她的腦袋,先走了出去。

洗了個臉,精神好了很多,心眉對著鏡子中的自己一笑,離開這裏,以後那個男人,就再也同自己無關了。

自己與他,依然是陌生人。

走了出來,正想要走回大廳同父親彙合,一道令她再次緊張戰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了,心眉僵住了身子,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