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心眉努力鎮定,在強悍擠進屋內關門的兩個男子趨逼下,身子節節後退,無奈屋子真的太小,沒幾步她一個不穩跌坐在小床,很狼狽卻警覺的看著眼前兩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黑衣男子。
其中一個戴墨鏡的男子朝另外一個點了點頭,隻見那男子快速的上前,強壯靈活的虎臂一抓,心眉反抗的雙手已經落入男子的大掌中,毫無抵抗的能力。
“救命啊-搶劫啊——”才喊了兩聲,男子粗魯的掏出手帕塞入她口中,將她雙手反綁,顧忌到她的大肚子不好扛,一個橫抱身子懸空快速出了門。
“嗚嗚——”心眉扭動笨拙的身子,不停的甩頭,大眼盈滿水霧,絕望的看著路過的人在黑衣人冷酷的氣勢下驚怕的低垂頭裝作看不到,沒人敢伸出援手。
這些人究竟是誰?難道……心眉閃過穆嚴身邊的人,也都是一身的黑衣黑褲外加墨鏡,但是,穆嚴要見她也不用綁架她吧?雖然她拒絕了他好幾次,而且,他的人最起碼也見過自己幾次,為什麼要用綁的,明說不就好了?
還是,黑社會的人就這樣,得不到就用強的?因為掙紮而勒的疼痛的雙手還在提醒自己,這些人粗魯的要命。
一想到可能是穆嚴,心眉漸漸冷靜,沒有再掙紮,反正照這個情況她掙紮反而會傷到自己,任由男子將她塞入一輛黑色的大奔車內,男子也快速的鑽了進來。
心眉才狼狽的坐定,眼角卻瞄到一輛熟悉的車子——穆嚴的車子!
心眉震愕了,他來找自己,那綁架她的這些人又是誰?
“嗚嗚——”心眉踢向其中一個男子,爬到窗口,用頭撞著窗口怦怦響,期待穆嚴可以看到自己。
男子見此,低咒一聲,毫不留情使力將她的腦袋壓下,車子咻的一聲快速離開。
“進去——”毫無防備的一推差點跌倒,心眉踉蹌的站穩了身子,一頭長發淩亂披散,遮擋了視線。
“阿強,對待孕婦特別是這麼美的孕婦要溫柔點,傷到孩子擔心穆老大跺了你。”一道聲音頓時響起,大概幾十歲,略微沙啞。
心眉甩了下頭,終於將礙眼的長發甩開,看清了說話的人——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理著平頭,看似悠閑坐在老板椅,眼神卻不停閃爍,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食指與中指還夾了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吞雲吐霧,屋內頓時一陣嗆人的雪茄味。
心眉冷冷的瞪著他,沉默,事實上,她要開口也開不了,心髒卻以要命的速度飛快的撞擊著,臉色微微煞白。
她現在可以確定,這些人絕對不是穆嚴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他的對頭,白媚的話一閃而過,大眼驚懼的看著他。
中年男子似乎很享受她的恐懼,好半晌才朝一個男子偏了偏頭,立刻有一個男子上前,替心眉鬆了綁,退下。
心眉一得到自由,趕緊朝門口跑去,一個男子快速的堵住門口,雙手交叉身後,麵無表情。
心眉放棄了,這屋子這麼多個男人,簡直以卵擊石——努力深呼吸幾口,漸漸平定急促的心跳,手腕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揉了揉刺痛的手,一道深刻的淤痕顯現,在雪白的皓腕上很是驚心觸目;自己拔掉手絹,丟在地上,大眼掃視了一圈,落在看似無害的中年男子身上。
“你是誰?為什麼綁架我?”聲音很冷靜,隱約帶著一絲害怕的顫抖,目光依然落在那中年男子身上。
男子也看破了她冷靜語氣外的顫抖,得意的大笑。
“真不愧是穆老大的女人,夠冷靜,哈哈……”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站了起來,大約一米六的身高,卻挺著一個圓圓的肚子,比起心眉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眼睛不停的打量心眉,閃過****的猥瑣。
“我不是穆嚴的女人,我同他隻是普通朋友而已,如果你打算利用我威脅穆嚴,那你就抓錯人了。”心眉力持鎮定,左顧右盼,要出去,除非眼前的男子自動放了自己。
“是嗎?不是他的女人,那這個戒指,難道是假的?”男子突然抓起心眉的一手,露出那枚穆嚴戴上鑽戒。
“你想要怎麼樣?”心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身子卻貼上了冰冷的門板,無處可去。
“不想怎麼樣?嫂子就安心在這裏住幾天,隻要你乖乖的,我保證沒人敢動你一根寒毛,不然……”男子濁黃的老鼠眼閃過狠戾,不必說,心眉也知道他要說的什麼。
“要多久我才能離開?”心眉冷靜了,撥了撥頭發,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了下來,揉了揉小腿。
“這個就要看穆老大的誠意了。來人,送寧小姐去休息,好好招待,可不能怠慢了我的貴客。”男子丟下話,坐回自己的位置,話題到此結束。
“寧小姐,請——”還是剛剛押送自己的男子,此刻的態度卻無比的恭敬,恭敬的強硬。
心眉慢悠悠的站起來,丟下話:“我不會反抗,但是——”心眉反而朝男子前進幾步,強調:“穆嚴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個戒指,如果你拔的下來,我很樂意。”心眉晃了晃手中的戒指,看到男子吞了吞口水,貌似對這個戒指懷有敬畏之情,嘲笑一閃而過,自己打開門走出去。
“老大,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其中一個黑衣男子趕緊問道。
“怎麼辦?你個蠢貨,等卡斯吩咐,記住,要是她跑了,我們都活不成。”男子一巴掌甩了過去,煙抽的更凶。
“是!”被打了一巴掌的男子低垂下頭,沒有任何的異議。
“派人跟緊穆嚴,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向我報告。還有,給我查出這個女人肚子裏麵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是,屬下立刻就去。”男子匆匆出去,中年男子趕緊撥通了電話,恭敬的對著那頭不停的點頭。